因为一个人?竟能引来血影阁?
那这个人身上,怕是牵扯着泼天的干系!
他面色沉静,片刻,沉声下令:“让扶桑即刻安排人去查清楚!”
“是!”知晓应声。
“先确定那人是凑巧,还是人为。”
萧栩安突然留京接手右骁卫要职,此位干系多方利益。
这武夫,可别憨憨跳进了有心人设置的坑里。
“是。”知晓领命离开。
一连缠绵病榻八日,谢玉棠觉得再“病”下去,陛下恐怕该派御医来“关怀”他了。
于是,第九日天未亮透,他便裹紧了御寒的狐裘,由苍竹搀扶着登上了前往宫城的马车。
早朝冗长,金殿空旷。
纵使地龙烧得暖融,那无处不在的穿堂风依旧带着砭骨的寒意。
谢玉棠站在文官队列中,身形略微显得有些消瘦。
袖中微凉的手指和偶尔压抑的低咳,泄露着几分未曾痊愈的虚弱。
他垂眸敛目,听着朝臣们奏报,心思却有一半悬着。
散朝的钟磬声终于敲响,谢玉棠刚随着人流步出大殿。
正欲与相熟的同僚寒暄几句,一名内侍出现,拦在了他面前,面上带着恭敬的笑意:“谢大人留步,陛下宣召。”
谢玉棠便随那内侍穿过重重宫阙,朝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暖意融融,熏香淡雅。
文宣帝端坐于御案之后,见他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朱笔,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爱卿来了?快免礼。”
“身子可大好了?朕看你脸色,还是不大康健。”
谢玉棠依礼谢恩,垂首道:“劳陛下挂念,微臣已无大碍,只是风寒未清,尚需时日静养。”
文宣帝点点头,目光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无碍便好,这几日不见爱卿上朝,朕甚是挂怀。”
“对了,听闻……萧爱卿这几日都未曾归府?”
他语气温和,仿佛只是寻常的闲聊。
“可是朕给他安排的这右骁卫将军之位,事务太过繁冗,让他连家也顾不上回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谢玉棠面上沉静如水。
这是在试探他与萧栩安的关系!
若真顺着这话说下去,让萧栩安丢了这刚到手的要职,以那武夫的暴烈性子,怕不是要提着刀杀上门来跟他拼命!
心思电转转,谢玉棠唇角勾起一抹温润得体的浅笑。
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平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陛下明鉴,将军他……确是个一心为公之人。”
“右骁卫初掌京畿卫戍,责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