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他要莫名其妙娶个男人?
还是个言语轻佻、处处惹他生厌的浪荡子!
“驾!”
他踹开了车辕上打盹的车夫,自己夺过缰绳,狠狠一抖!
骏马吃痛,抬起脚步朝着前方那道浅红身影疾冲而去。
谢玉棠听到身后异动,刚欲回头,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便猛地攫住了他。
紧接着,整个人便被提起双脚离地,眼前景物天旋地转。
下一刻,熟悉的味道掠过鼻息,他便被粗暴地拽入了马车里!
“砰!”
谢玉棠猝不及防地撞在坐榻上,后背传来轻微的疼痛。
第二次了。
两天之内,他被同一个人强制地抵压了两次……
谢玉棠刚稳住身形,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车内情形,一股更沉重的力道便猛地压了下来!
萧栩安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如同捕猎的猛兽,整个人欺身而下。
瞬间将他死死抵在榻上。
“谢玉棠!”萧栩安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浓烈的火药味。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谢玉棠的脸上。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极近。
谢玉棠被迫微微仰起头,鼻尖几乎要碰到萧栩安紧绷的下颌。
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震动,以及那喷薄欲出的几乎要将他烧穿的怒火。
车厢内瞬间充斥着彼此粗重交错的呼吸声。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
谢玉棠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萧栩安那白皙的耳垂,此刻竟悄然爬上了一抹极淡却无比清晰的绯红!
这一刻,谢玉棠那股因被粗暴对待而升起的薄怒,竟如冰雪遇阳般迅速消融了。
有趣。
真是有趣极了!
谁能想到,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玉面阎罗”。
竟、然、这、般——纯情?
谢玉棠心头忽地掠过一丝逗弄的念想。
他身形微动,没有挣扎反抗。
而是抬起那只未被束缚的手臂,顺势环住了萧栩安劲瘦有力的腰身。
啧啧,不愧是常年练武的人。
腰线竟这般紧实流畅,隔着薄薄的官袍他也能觉出内里蕴含的勃发力量。
还真是,令人遐想得紧!
谢玉棠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在对方发懵瞬间,手臂猝然发力,
他猛地往下一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