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涧停在了公寓楼下,冷冷地看着她。
眼睫垂着层薄霜似的冷意,颊边碎发被风掀起,也没打乱她脸上半分冷寂。
目光落下来时,像寒冬里的冰刃扫过,没带任何情绪。
宋鹤眠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林教授。”
“林老师。”
“学生有问题想要请教。您要是不喜欢,我明日再来?”她试探性地往后走了一步。
林听涧打量了她一会,转身朝公寓走去。
“跟着。”
宋鹤眠勾了勾唇角。
弯七扭八穿过一扇扇门,她走进了一间空旷的房间。
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唯有左侧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并没有林听涧的身影。
寒光毫无预兆地刺破空气,指尖大小的冰锥裹着细碎的冰雾,直逼她面门。
宋鹤眠瞳孔骤然一缩,身体本能地朝后猛仰。
冰锥擦着她的颊边飞过,“笃”地钉进身后的铁质门槛上。
啪嗒,铁门重重地关上了。
密密麻麻的冰锥突然从四面八方攒射而来,尖端寒光直锁她的手肘、膝盖与腰侧,连喘息的间隙都没留。
下意识伸手凝聚了层巨大的保护罩,只是下一秒就被捅穿了。
宋鹤眠才反应过来,她的特殊能力是净化,只对污染有用,对同为觉醒者的她们来说几乎没有什么防御攻击力。
她朝前扑去,借力滚了几圈,避开了她的打击范围。
右腿的裤管还是被另一枚冰椎划开长口,寒气顺着破口往皮肉里钻,冷的她一激灵。
凌乱的发丝上还挂着未化的冰屑,她狼狈地在房间里左闪右避。口中的喘息越来越重。
林听涧的冰锥很利,若是真被打到,估计可以直接刺穿了。
她想问的无非就是特殊能力上的问题。
没有什么问题是打一场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多打几次。她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觉醒者来找她讨教,只不过受不了她的方式,基本没来第二次。
“疼就喊一声。”林听涧淡漠道。
那你会停吗?宋鹤眠扬起纯白的眼眸,望着她。
林听涧手一压,又是十几个冰锥。
答案是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