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梁念柏回答,“我觉得现在不赖。”
“为什么没有。”帘青执拗着想找到一个答案,一个能彻底打消她念头的理由。
“我以前情绪不稳定,”梁念柏缓声答,把小时候的伤痛剥开讲,“以前也不能有朋友,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
帘青睁圆眼睛,“是谁在欺负你!”
梁念柏只是淡然一笑,“好多人在欺负我,所以。。。”
头发吹干了,她关掉吹风机,放在桌上,随后,双手托住帘青担忧又急切的脸。
软肉溺出指间,像是舒缓药,轻易便让梁念柏勾起笑容,“所以我现在长大啦,对的人需要出现在对的时间里,我不希望你遇见以前的我。”
“我更不想。。。与你产生隔阂。”
帘青鼻子一酸,泪水彻底止不住,奔涌而出。
整个人歪倒进梁念柏怀里,“明明是你在对我发脾气。”
梁念柏不想为自己辩解,应下这个黑名,“对,都是我不好。”
可持续传来的哭声让她没有办法应对,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了,她抓不住重点,只好虚心求教,“为什么要哭。”
“不跟你说。”帘青不想说的根本意味是觉得丢脸。
这件事只是导火索,泪崩是由无数件小事堆积而成的,更何况帘青自始至终经历的,没有一件事是小的。
简直是困难加倍模式,她都熬过来了,一直绷着的心猛然放松下来,眼泪就止不住了。
她向来不喜欢哭,因此在说完后,就闭上嘴巴,只余下颤抖的肩膀。
梁念柏抱紧她,拍拍后背,“不要难过,我在呢。”
她越安慰,帘青便越觉得不好意思,抿着嘴,从她身上起来,自以为恶狠狠,实在软绵绵地看向她,“今天这件事不准往外传。”
“我在学校也就跟你关系最好了。”
帘青有些骄傲,隐隐翘起尾巴,“我在学校也就认识你。”
“真的?”梁念柏忽地认真起来。
“当然了,不信?”
“信你。”
帘青哼了声,扭动身子从她身上下来,过了几秒,发现梁念柏还紧握着她的腰。
疑惑地看过去。“松开,我要去换衣服了。”
梁念柏却不肯,“你还没说你今晚去干什么了。”
“打工呀。”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