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洗。”
“这里。。。”
“这里没有要你帮的,”帘青连推带拉的给人弄进浴室,顺手撒过来一张卡,“用热水。”
梁念柏将卡面往上一翻,是帘青的卡,许是慌乱中拿错了。
摩擦卡背,梁念柏低低笑出声,这场雨没有白淋。
虽然及时洗澡,但湿气还是入体,晚上又补救般的多喝了几晚羊汤,半夜,梁念柏有些睡不着。
宿舍的通风系统很好,吃过饭半小时就没味道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人新开的一盏香薰,淡淡的落枫味。
很清爽的一种秋天的味道,商家说这可以安眠,梁念柏之前就有点不信,现在是更不信了。
空气中隐约交杂着一股甜味,糖腻腻的。
梁念柏抬起眼皮,看向对床人,帘青睡得安慰,她惯常是不多吃的人,今天也是高兴,多喝了碗汤,肚子都微微鼓了起来。
此刻许是热,白皙如藕节般脆生的手臂漏在外头,从栏杆处垂下,被子也被撒开了点,大半身体暴露在外。
梁念柏想了想,还是下床,将空调温度调低,又走到帘青床前,小心着压了压被子。
突然出现的温暖热源让睡梦中的人下意识握住,梁念柏愣了一下,就这这个变扭姿势,加紧手上力道。
十指相握。
后颈隐隐发烫。
月光从没拉的窗帘缝隙中渗进来,照在她眼底,蒙去灰暗。
阴影处,两人相接的地方缓缓落下一片投影。
……
翌日,帘青醒来时发现梁念柏还在床上,这可是超级重大的一个发现,往常不是不在,就是已经买好早饭坐在椅子上了。
“早上好。”她刚爬起来,梁念柏也随之下床,两人挤在卫生间,里面虽然不小,但容纳两人还是有些拥挤,手臂间皆有触碰,丝丝滑滑的。
帘青吐掉嘴里的水,声音有些哑,“昨晚睡得不好嘛?”
“快来了。”梁念柏神色淡淡的,完全没意识到她说了一个多私密的东西,听得帘青面色羞红,幸好没装着水,否则真要把漱口水吞下去了。
不过对方都这么坦然,帘青一个听听的人,更是不能说什么,想了想,道:“感觉我这个月又不太准了。”
“?”梁念柏奇怪地看她一眼。
帘青也奇怪地看回她,怎么了?这不是能分享的事吗?
“你经常不准吗?”
“嗯。”帘青坦荡承认,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嘛,压力大了,身体不舒服了,月事都会推迟,每月准时来那气血真不错,都可以拿来炫耀了。
梁念柏蹙眉,“没有去看医生吗?”
医生哪管这么多呀,得两三个月不来了才去看医生,“其实也相差不大吧,一两周而已。”
“这其实挺严重的。”梁念柏觉得对方根本就不懂这些,明明都是常识,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爱护。
“今天正好没事,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也可以。”帘青摸摸肚子,再不来的话她又要怀疑自己是无性生殖了,去看看也好。
然而两人的计划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喂,出来不?有事要聊。”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帘青一下子没想起来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