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就不睡嘛,这么凶干什么。”帘青嘀嘀咕咕着,不过她也没躺下去,微微侧身,将脑袋放在梁念柏肩膀上。
坐姿刚刚好,不高也不矮,很舒服,躺着哪有靠着舒服。
“你不要凶我。”她觉得这个环境很好,很适合抒发心意,于是蹬鼻子上脸提要求。
“你不都我祖宗吗?我哪还敢啊。”
“可自从我进来后,你一直在凶我。”帘青开始扒旧账,“一看见我就面色不好,直接说我偷,又一直让我走,现在就进来了也一直给我安罪名…”
梁念柏听的头都晕了,要不是这一番控诉带着极具个人色彩的不满,她还以为是来找茬的呢。
“对不起。”
“哪里对不起?”帘青快速接话。
梁念柏认真想了想,“一见到你应该放笑脸,不能质疑你的任何决定,也不该怀疑你的能力,更不能给你安装罪名…”
她想着她的话,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答。
“嗯哼。”帘青勉强满意,又觉得她实在是太好哄脾气太好啦,轻而易举就原谅了她,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
“对了。”
“嗯?”
帘青坐直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反正看不见,就全部塞梁念柏手里,“我看你那时候精神不好,肯定是刚打完还没转过来。”
“给你吃糖。”
“我现在转过来了。”
“不信,你身上好浓的苦味。”帘青说,“吃完糖整个人就会变得甜甜的了。”
“苦味?”柏树味?梁念柏整个人都激灵起来,一时不差,都没发现帘青从她手上拿走一颗糖。
包装袋的响亮声在狭小空间内回荡,明明是很扎耳的声音,流入口中的糖却给一切都笼上甜蜜霜衣。
确实很甜。
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下来。
是糖的作用吗?
梁念柏不觉得,从科学的角度讲…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低头,原来是帘青整个人俯过来在她身上闻。
“在、在干什么?”她少有的手足无措,却没有丝毫想将人推开的欲望,别人一丝都不能触碰的私人领地,接二连三地让她擅闯。
“闻闻你身上还有没有苦味呀。”帘青一点都不觉得她做的事有多奇怪。
刚刚那股味道好像又浓了,但一瞬间又淡了,她只是想确认一下。
“有。。。有吗?”梁念柏支起手撑着身子往后倒,任帘青整个人都快靠她怀里。
“感觉还有一点点,衣服挡着有点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