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因为,此时的场景太像妻子与情夫瞒着丈夫暗通曲款。
只是单纯碰到楚霁,蹇绰便觉着自己的身体又古怪起来。他下意识将膝盖往里收紧蹭了蹭,大腿内侧紧实漂亮的肌肉线条亲密地相互贴着。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蹇绰晕眩着想。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兄、或者是他看得那些胡编乱造的话本。无论是谁都没有和他解释过,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点湿润热气从下面慢慢升腾。
这感觉不比白日强烈,却因为着羞怯怯的那么一点感觉,让下腹的湿热尤其明显。
蹇绰好像闻到一点带着水汽的香味,又转瞬即逝,好似错觉。
两人俱以傻乎乎的两手相碰的动作待在那里。直到陆瑾抓着师弟的胳膊,大力将愣神着的师弟拉回自己身后。
陆瑾身为刑堂长老的关门弟子,虽说不是剑修,却是剑宗大部分时候用以招待外客的门面。
他待人是种冷淡着的客气,长相如王侯般端正矜贵。放在剑宗,是个挺少有的,不会让客人有生命之危的待客主人。
但此时,陆瑾显然想让某人去死。
被师兄拉走后回过神来,只是不敢靠近对方——生怕被师兄闻见味道的蹇绰说。
他真的有点怕师兄,也怕师兄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师兄我没事,师兄。。。”
陆瑾心烦意乱。他知道关于霓光派的一些隐秘传闻,却不好当着蹇绰的面怒斥对方。
师弟虽二十一岁,却根本不通人事。
对方或许是知道炉鼎是什么东西,却恐怕很难真正想象会被如何恶劣的对待。
他一贯是医修那种隐忍性子。因着生来便有几分要脸,很少像今日这样与人真的争吵什么。
“楚道友,”陆瑾冷冷说,“你可别让霓光宗成为第一个被我总驱逐出山的门派。”
他紧紧攥着蹇绰的腕子,以余光望见对方以手背贴了贴滚烫、微红的脸。一点点春色染上蹇绰的唇角、眉梢,在他出挑的样貌之上开出引人遐想的艳丽花朵来。
“与你有什么关系?”楚霁语速很快,蹇绰根本来不及阻止,“你也与他有染?”
蹇绰之前不想让楚霁与秦子衿见面,生怕“王不见王”,见着便要死去一个。现在他又有几分想看两人相见、聊天的想法。
楚道友在说什么啊?
自己怎么就和师兄有染了?
他在心中那杆称又把楚霁的砝码拿去一些。称杆几乎快要竖直立起,压过蹇绰拿到可以杀人的标准线。
“习泽不是我杀的。”
楚霁又说,“是我师弟从那些被虐杀的魔修尸体附近,捡着了这个。”
他补充:“只有他一人找不到尸体。我猜测动手的是魔君。”
他抬眼看向突然沉默下来的剑宗师兄弟俩。
"是,化神圆满修为。"
楚霁离去时,看向陆瑾的眼神轻飘飘地略过。因为蹇绰生怕两人再吵、打起来,自己要是劝架,把两人都给揍了肯定会挨罚。
他主动撇清自己与师兄的关系,又有几分认真地说:“楚道友,你不应总是这样问我。我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