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顺急得推他,他却将推的那只手抓住,揽上魏顺的腰,一下接着一下地亲他的嘴,发出缠绵的“啵”声。
张启渊:“我今儿晚上还来。”
魏顺冷冰冰地推脱:“别了,不清不楚的,算是怎么回事儿?不好。”
张启渊:“魏顺你,这么无情?”
俩人的视线接上了,张启渊委屈、抱怨,只惦记一时快活,察觉不到魏顺的惴惴不安;魏顺想过去、想往后,想得太长远了,可张启渊想得太简单了。
所以就这么耗着。
魏顺:“是,我就是无情,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张启渊:“我——”
魏顺:“我走了,你待着吧。”
张启渊那些薄幸的做派,让魏顺落下了一种不敢说也不敢问的病,两个人从根儿上就是不一样的,对待感情自然有各自的在乎;世家讲究血缘,张启渊从不缺人追捧关切,可魏顺没一个亲人,他需要谁给他独一份儿的疼爱。
蹊跷的是,魏顺偏偏不相信世上有这种疼爱,觉得即便有了,也不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对爱,他又是渴求又是惧怕。
他出去了,徐目从院前跟上,两个人风风火火地走,急着去审案子。
魏顺不会忘了昨儿夜里发生的一切,可回想那些缠绵,越想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天已经亮了,梦也该醒了。
晚上,张启渊下值没去找魏顺,而去找了汪家老四,那人在花楼里结交了个红颜知己,正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张启渊进了阁子,姓汪的把那女的支走了,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张启渊自己落座,反问:“你最近不是一直在这儿么?”
姓汪的给倒茶,说:“是比不上你,忙于公务,年轻有为。”
“滚蛋。”
茶是温的,张启渊拿起来喝了一口,清清嗓子,说:“你弄的那膏子,我昨儿用了。”
姓汪的:“怎么样?行不行?”
“行啊,”张启渊放下茶杯,说道,“就是太行了,我倒没什么,他就不一样了,跟变了个人似的。”
聊到喜欢听的,姓汪的眼睛亮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货,一脸的坏样儿,低声笑,催促道:“你具体说说。”
张启渊:“老缠着我,身上很烫,说他痒。”
“天老爷,你还别说,”姓汪的道,“真没人见过姓魏的这样。”
“你看我这儿,”张启渊指着自己已经消红的眼角,得意地说,“昨儿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个包,他主动往这儿亲了一口。”
姓汪的:“这么放荡?”
张启渊:“去你老子的!他对我一个人这样,不叫放荡!”
姓汪的自己剥瓜子儿,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他对你一个人?前些日子不是传言他好男色?我听着的多了去了。”
“那些都是假的!”姓汪的终究是踩着张启渊的尾巴了,张启渊伸手捶桌子,大声说道,“没那么邪乎。”
姓汪的:“行,我信。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