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沈之烬我的人虽然没查出来什么,可那乾元皇朝太……新帝牧寒倒是十分有意思了。”
“哦?”云清禾微微挑眉。
南宫流风只说了一句话,却足以让云清禾想明白很多事。
“真正的乾元皇朝太子牧寒很早之前就死了。”
百晓楼的人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出些许蛛丝马迹,而后抽丝剥茧,再整理出来,便得到了这个结果。
云清禾眸中不由得漫上一抹深思,这牧寒既然是假冒的,沈之烬还心甘情愿为他所用,这不就是意味着如今的这个牧寒极有可能是西泽的沈家人。
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乾元皇朝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要是没目的,谁会信?
云清禾觉得和月离城所占据的那部分幻焰之森有关,否则那沈之烬也不会前来与她谈判,甚至为了劝说她同意羊入虎口。
南宫流风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话说,云少主,这沈之烬不是在你手里,你若有什么想知道不妨直接问问他,如今他沦落到成为你的人质,以你能力,想问出来什么应该不难。”
“若是你没那个闲功夫,将他交给我百晓楼也行,我们百晓楼审讯的手段可是一流的。”
“不必了。”云清禾没这个打算,沈之烬那个人乃是西泽大家族出来的。
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极有可能事关沈家不可泄露的机密,沈之烬估计在离开沈家之前就被沈家要求立下心誓,他便是死也不会说。
只要她将月离城紧紧攥在手里,不愁不知道沈之烬和假冒的牧寒来乾元皇朝的目的为何。
就在这时,云清禾腰间的传音铃铛响了起来,那是她专门与沈长安联系的铃铛,她刚离开三天时间,沈长安便使用了传音铃铛,很明显月离城出事了。
和南宫流风快速说了一声有事后,便掐断了两人之间的传音玉牌,云清禾当即朝腰间的传音铃铛问道:“沈长安,发生了何事?”
与此同时,月离城外。
大军驻扎的主帐里,怎么都联系不上沈之烬的牧寒脸色阴沉得厉害。
一旁的钟泽辉不满地看着牧寒,“乾元皇帝,你究竟在犹豫什么?一举拿下月离城洗刷你被云清禾退婚的耻辱不好吗?”
“一个沈之烬有什么可在乎的?他不过一个跟了你很久的奴才。沈之烬要是对你忠心耿耿,老夫相信为了成就你的霸业,他肯定非常乐意牺牲。”
“住嘴!”牧寒不悦怒斥钟泽辉,心里面却是想着属下的禀告,沈之烬是自愿和云清禾进入月离城的,之后便杳无音信。
越想牧寒心里边就越是烦躁,他清楚以沈之烬的能力不可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沈之烬也不可能背叛他,除非……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情,最后剩下的那个,便是他再不想相信,也得相信。
沈之烬对云清禾的感情不一般!
牧寒手中的朱笔‘啪’得一声被他生生捏断,出生入死的好友觊觎他的女人,他竟然没有察觉到一点苗头。
钟泽辉更加不满了,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乾元皇帝,你究竟想要如何?你不若不与老夫合作就罢了,老夫的人直接出手就是。”
说罢,钟泽辉就要转身离开。
牧寒厉声命令道:“拦住他。”
当即现身两个化灵七重境的修炼者拦住了钟泽辉的去路。
“乾元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钟泽辉脸色阴沉得厉害,他好心好意找牧寒这小子合作,这小子竟然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翻脸不认人。
牧寒语气里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沈之烬不能出现一点意外。”
“云家那个剑修已经见到你与孤在一起,他不难猜出你与孤合作,你出手,便意味着孤出手,如今沈之烬在云家手上,孤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