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今晚浑话连篇。”王怜花以扇遮面,笑得恶劣。
“放心,她眼下武功尽失,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王怜花见好就收:“那白天羽的武功确实不错,只性格刚愎自傲,对猫儿你倒颇赞赏,你和他过过招也好。”
顿了顿,转而道:“沈兄呢,又是为何以为不可?”
沈浪摇了摇头,轻笑:“你说她武功尽失,这便难怪了。”他神情一阵恍惚,隐隐流露出抗拒:“但她周身那一丝隐隐的护体真气,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王怜花心头微微一跳,他当真敏锐,只故作不知,笑问:“哦?哪个故人?”
“你俩在打什么哑谜?
,舌底咔咔作响,被故意咀嚼得很大声。
“我来吧,窗户纸都快被你刷破了。”阿飞挪到她身前,垂着头,伸手,腕间一缕红线若隐若现。
宋雁归手上动作微顿,目光落在他腕间,淡淡“噢”了一声。随即跳下窗,掸了掸衣襟,让位给对方。
转身去倒水喝,身后响起阿飞声线微沉的低语:
“于他而言,我大概只是个耻辱。”他自嘲道:“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为我掉一滴泪。倒惹师父你白白为我费心伤神……到此为止吧。”
“你说什么?”
“我说你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
“啪!”
阿飞微愣,半边脸微微发麻,门外也有脚步微滞:
“清醒点了吗?”宋雁归抱臂站在他身前,语气不起波澜,目光淡淡看着眼前一脸自厌自弃的男孩。
数月以来,阿飞头一回见宋雁归露出这样的表情。
“吃面的时候汤太咸怎么办,加点水、或者把面和菜挑出来吃就是了,总还不到把整碗面都倒掉的地步。
即使满身淤泥,也要肮脏地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事,爱你想爱的人。等到死有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有些人不比昨天没吃到的李记糖葫芦来得紧要。”
干燥温暖的手掌落在头顶:“可这些事如果你自己不去经历,就永远无法体会。阿飞,你的命是你父母给的,可你的人生不是。”
“我一定会让他救你。”她捏了捏他泛红的半边脸颊,摸出一瓷瓶的药膏替他抹上,笑容明亮:“乖乖在家里等着,我去给你买李记糖葫芦。”
男孩呆呆应好,连宋雁归何时出去的也不知道。
屋外。
“这个时辰,哪里来的李记糖葫芦?”王怜花倚在门外,斜睨着道,只话语里难得没有讥讽。
“呔!好个听墙角的小人!”
“……”我真是疯了留在这里跟这个疯子搭话。
宋雁归收起夸张反应,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