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猛灌一口温茶,终于苦着张脸艰难道:“菜里有……毒。”
“……活该。”扇子落在她头顶,轻敲。
“你跟我来。”他无比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而她只是微愣,然后挠了挠头应声说好,没有挣脱。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绯衣男子露出狐狸般得逞的笑容: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放任我靠近的,等下可不能怪我贪心。
……
灶房升起袅袅炊烟,宋雁归在庭外满园的玉兰香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王怜花娴熟地卷起袖子,捻去春笋外衣,切段倾入汤里,白玉般的豆腐在刀下化作一缕一缕细丝,在煟好的笋汤里成片荡开,香气四溢。
这刀工、这技术……宋雁归忍不住啧啧称奇,喃喃赞叹:“王怜花……还
,
但这不过是个引子。
他点头轻笑,目光里全是她的身影:“那你现在,就打算用刚才那一桌子……有“毒”的饭菜打发我?”他指了指自己做的:“你再看看现在我做的。”
“瞧你这话说的,”她一脸心虚,但很快又拍着胸脯一脸真挚地强调自己的努力:“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心意无价懂不懂。”
“那如果我想要你换一种方式赔罪呢?”他上前半步,倾身,目光落在她脸庞,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什么方式?你……唔!”
有陌生柔软的触感轻轻覆在唇上,在她骤然的失神里,近乎虔诚地耐心逡巡着她微颤的下唇,微凉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鼻息喷洒在脸颊,烫得惊人。
她听到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微的叹息,辗转碾磨,温存地含吮,贪恋又缠绵,却克制不深入。她恍恍惚惚,被环着肩膀,无声揽入一袭绯色里,手指攥着他的衣襟,蜷紧又放开。
晚风温柔,庭院里玉兰花瓣自枝头飘落,近乎无声地坠了下去。
那片紧压着她的柔软终于也开始极其缓慢、流连不舍地微微退开,只是在彻底离开前,仍一遍遍描摹着她已被吮得微微红肿的唇,他尚且仍不知餍足,深深呼吸,压抑克制地闭了闭眼,指腹轻轻来回抚着那惹眼的轮廓,额头相抵,满足地低低闷笑,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喘息:
“其实早在那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羡慕她为了阿飞甘愿舍身相护的全心全意,嫉妒白天羽自不量力却敢坦荡直接地表明心意……
但他自己呢,却困于他那孱弱又苍白的骄傲,耻于承认动心,害怕被她拒绝,却在真正品尝到失去的苦痛后寂寂消沉,惶惶不可终日。
王怜花,其实是个胆小鬼。不敢承认自己爱她胜逾性命。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心动的呢?王怜花也说不清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抑制,即使自苦,也想长长久久地陪在她身边。
“王怜花……”自始至终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开口说过什么的宋雁归冷不丁往后看了看,继而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