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拿十三堂堂主和她相比,”雷损沉声道:“是苏梦枕。”
狄飞惊“唔”了一声不置可否,却忍不住微微晃神,他在假设当时在京郊动手的可能性。
不,他带去的人不够多,事实上可能带再多人也不够用。
如果她同时还是重伤完颜阿骨打的人,那么对于宋雁归的实力就需要彻底重新评估。
而贸然动手除了激怒对方,和将对方彻底推向和六分半堂不死不休的对立面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是苏梦枕吗?证据上显示确实如此,因此狄飞惊理智上觉得雷损的判断没有问题,但是内心:
或许更合适的评判标准应该是,关七。
不是如今被炸伤了脑子的关七,而是武功全盛时期的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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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如今脑子被炸伤的关七,正在被迫和宋雁归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长期保持眼皮不眨,他眼睛有些酸了,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但是对方没有动,他也不动。
“我输了!”哪知这时候,宋雁归大叫一声率先认输。
关七笑,他的笑很浅,你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会笑得这样纯粹又快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了。
“你是谁?”他问。
“宋雁归。”
“不认识。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见一见你。”
“见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笑:“但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
“知道你……可能需要帮助?”她挠头,虽然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他。
“我在找一个人。”
“谁?”哇她可不擅长找人。
“谁……我在找谁……小白,我在找小白。”
“小白是谁?”她问。暗道:听起来怎么像是什么可爱的小猫小狗。比如她曾经在无净山养过一只……大黄。
于是她也就没注
,降不了一点。
另外最近得到了好多野生小天使的夸夸,是作为作者的幸福时刻了[爆哭]
情之所钟
“他是这么说的?”
春日午后明媚的光线里,王怜花原本正读着一卷书,骨节分明的手翻动着书页,另一手持笔批注。他整个人几乎是陷在躺椅里面,姿态慵懒优雅,像一段春日里舒展的柳。
偏唇角若有似无地向上弯着,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愉悦。
“快别提了。”
刚换了一身浅碧色衣衫的宋雁归头顶撂着块素帕,微湿的墨发已经不再滴水,但蜿蜒的水痕还是洇湿了她肩背后的浅色布料。衣服的主人却压根儿不在乎。
她扯下头顶的素帕搭在肩上,闭上眼,仰面吐出一口浊气,任由窗外泛着清冽气息的春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