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只是看了那女子的眼睛!她甚至驮着孙青霞没有出手!
“怎么回事?”耳畔传来宋雁归困惑的声音,她望向震惊失神的公孙扬眉,一脸无辜:
“他俩胆子这么小的吗?居然被我一眼给瞪死了?”
公孙扬眉:“……”一时无言以对。
很难相信神枪会“一言堂”叱咤风云的堂主孙疆和东北第一杀手袭邪竟真的这么轻易地死了,死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他连她如何出手、何时出手的都未能看清。
但事已至此……他叹气,收剑上前:“我帮你。”
“理应如此。”宋雁归笑,顺势将昏迷的某人交给对方背着,掩袖一阵猛咳。
公孙扬眉见她不顾自己沉疴,自孙疆和袭邪两人身上翻翻捡捡,不由感慨她对好友一番情真意切,想到自己刚才失手所为难免心生羞愧。
这羞愧压得他几乎抬不起头。
“找到了!”她自孙疆衣襟中翻出一瓶药,放在鼻端嗅了嗅,确认无误,快步上前尝试掰开孙青霞抿紧的唇。
尝试失败,她歪了歪脑袋,举拳暴力敲了
,罢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风雪之中。
天地浩荡,风雪渐消。
孙青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倒伏在马背上,眼角余光注意到侧前方的灰衣身影,是“王怜花”,她牵着马,哼着小调,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在狭长的山道之中。
灰色的兜帽上落了点点未散的积雪,只露出苍白清秀的下半张脸,看起来颇有些狼狈滑稽。
“唷!孙兄醒啦。”她转头扬眉朝他笑,露出清澈明亮的双眸。
孙青霞望着她如山泉般温暖纯粹的眼睛,呼吸微微一滞,心头生起一丝陌生的、不合时宜的燥意,他自马背上坐起身,淡淡“嗯”了一声,目光投向山道的尽头。
……他在看什么?宋雁归疑惑地顺着他目光所及之处望去——啥也没有。
不过,有些事还得叫他知道:“孙疆和袭邪死了,你那朋友应该也是被人利用,他去找摇绿了。”
“……摇红。”孙青霞忍不住纠正道。孙疆和公孙小娘的独女,名字他还是知道的。
至于公孙扬眉……他相信对方是被人利用,但也改变不了他朝自己出手的事实。等等,她刚说什么?
他翻身下马:“孙疆和袭邪死了,怎么死的?”
“不瞒你说,是被吓死的。”她一脸真挚道。
“……”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看她的样子是不会告诉自己真相了,这位称自己叫“王怜花”的姑娘。
也罢……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孙笑花也不叫孙笑花,总有一天她会愿意告诉他她的名字。
刚经历了挚友背叛的孙青霞心中低落,却又因她的不离不弃生出些许暖意,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目光轻如雪落:“还没问,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当然是汴京城。”
她打了个响指,笑答,一想到有人此时或许正在汴京等着自己,她心头没来由地一阵雀跃。
“孙兄呢?此行何往?”
此行恰正打算赴汴京救人的孙青霞闻言剑眉微挑,嘴角噙笑,笑容却轻佻浪荡:
“不巧,你我不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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