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一月底,有店铺已经装饰上了圣诞的模样,星野佑在一家生意冷淡的店门前停留了片刻,端着纸杯钻了进去。
橱窗里的玩偶熊不见了,星野佑问店员那只熊哪去了。
门上的铃铛声响清脆,星野佑提着那只玩具小熊钻出店门,一只礼品袋不能遮挡着毛茸茸的头部,店员指着外面的大雪原本想说给装进盒子,结果被星野佑给拒绝了。
“也该陪我淋淋雪。”
他是这样说的,小熊有着不同其他小熊的紫色眼睛。
店员说看着不太可爱,紫色眼睛的小熊很古怪。
星野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肯定还是在否决。
回了公寓,他第一时间先去洗了个澡,还剩下一点牛奶的纸杯被丢进了垃圾篓,头顶湿漉漉的小熊被放在桌边罚站。
收拾完自己,星野佑又才扒拉来小熊,用吹风机也给小熊吹干。
吹好了,不知道该放去哪里,摆在架子上提前抢占了相册的位置,星野佑睡前又给拎到了床头。
一夜好眠,醒来那
,漫长的忙音后依旧是无人接听,机械女声自动给他跳转到了语音信箱。
漫长的沉默后,星野佑低声说圣诞快乐。
今年圣诞节他早早的就决定了要会伦敦去过,阿加莎还打趣过还以为他在俄罗斯乐不思蜀了。
星野佑耸了耸肩,尽管阿加莎看不见,他说他在这边一个朋友也没有了,所以想要收到多多的礼物。
很难说前后究竟有什么联系,但阿加莎纵容了他,就像前面十几年每一次纵容他那样……星野佑也无数次的产生错觉,错以为阿加莎就是他的妈妈。
或许也差不远了。
钟塔侍从今年的圣诞很热闹,从前的圣诞是他们难得可以休息的时候,但非要说这群人其实也很少会有家人可以一起过节。
阿加莎不爱这样的聚会,觉得吵闹又无意义,她更乐于用这样的时间去读几本书、或者去观察一点有趣的事情。
但她总会满足星野佑的心愿,就像去年他们在宅邸大吵了一架,可就在那之前,星野佑能够去留学,也是她力排众议。
“圣诞快乐。”
优雅的女士穿着漂亮的鱼尾裙,头顶斜斜戴着的小巧扁帽,那是星野佑提前就送出去了的圣诞礼物,边上装饰着渐变的西伯利亚鸢尾花干花。
壁炉里的火热烈燃烧,成员下属们在用作舞会场所的偏厅乐不思蜀,阿加莎递给他一个小巧的礼盒,湖绿色眼睛中是他从来都看不懂的情绪。
星野佑接过说谢谢老师,拆开是一块手表,相当符合他的审美。
他有些讶异的抬头,被阿加莎养大的他从来不缺任何饰品,手表这样的配件在住宅的衣帽间有足足一抽屉来配合各类场所穿着,只是实在贵重他又不喜欢穿戴,因此更多是收藏的作用。
“稍微花了点人情,这块表要常戴着。”
圣诞节显然不适合喝酒,阿加莎手里就端着一杯葡萄酒,她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啜饮着,不紧不慢的叮嘱:“也是玛丽的倾心之作,可以检测你的身体状态……不要随便许愿知道吗。你猜猜我知道你生活几次病?”
像面对不乖小辈的长者,星野佑抿了抿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