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不读了?
他的目光里明晃晃的表露出这样的意思。
费奥多尔语气还算轻快:“今天的阳光这么好,米沙想去哪里走走么?”
他的米沙向他投来了不赞成的眼神。
“费佳,你是个病人。”
星野佑坐直身子神色严肃:“并且还是一个常年贫血、体弱刚刚才因为劳累过度而发烧的病人,我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息。”
费奥多尔眨眨眼,对这个回复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地方:“但同样,我认为一味的闷在家里并不能让我的病情有所好转——米沙,病人也是需要及时的锻炼和新鲜空气的。”
他说的当然有道理,但星野佑并不想就这么把脆弱的友人君带出门去,神色犹豫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米沙,我们是在旅行。”
费奥多尔温声说着,他的目光在星野佑
,们、至少星野佑在莫斯科逗留的日子一日少一日,机票改签也并非无限制的游戏——显而易见的,他们说再见的日子没有多久了。
在那之后,星野佑将返回伦敦度过余下的暑假,而费奥多尔将返回圣彼得堡处理一些辞职之后的事情。
因此至少在延长旅行这一选项上,是从一开始就被画了叉的。
星野佑感到苦恼,他当然也不想唯独旅程最后的莫斯科留下遗憾,而如果平白的去等待或许在后日才会晴朗起来的天气,又会浪费许多时间。
“当然了,我们也可以就在附近随便走走。”
一只手突然覆盖在了星野佑出神时按在沙发上的右手,这拉回了他的思绪。
转头看向费奥多尔,看见他仍旧是善解人意的微笑着:“可以拜托您去我床头柜中的抽屉里取一样东西吗?放心,您看见了他就知道要取什么了。”
这个拜托实在是有些突然,但星野佑向来擅长溺爱费奥多尔,因此只是点点头,起身往那间他还没看过的卧房走去。
费奥多尔注视着他的背影渐渐收敛了笑容,他今天穿了件杏色的内搭,没有穿上的外套搭在单人沙发的椅背上,和星野佑的风衣挨在一起。
的确很近。
他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些发冷的东西。
但还不够近。
天真旅伴轻快的声音抓回了他的思绪,费奥多尔看着自己卧室门框上冒出来的脑袋微微一笑:“看来您找到了。”
那是笃定的语气,星野佑却还是摇了摇头。
蓬松的金发在这时似乎都更加明亮了,星野佑的心情显而易见的比刚刚的焦虑要好上不少,像是收到了什么极合心意的神秘礼物——说不定比神秘礼物还要让他高兴。
“你怎么把这个带上了。”
他在费奥多尔身边坐下,迫不及待的将他在抽屉中找到的东西递到了对方面前:“而且我也没有见过你把他拿出来。”
费奥多尔好脾气的看着他掌心的东西,闻言微笑:“只是想着,或许在旅途中会有他的用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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