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优秀,为人热情,性格良好待人认真,似乎没有不去喜欢他的理由,而这样的星野佑却难得的在他面前表露出一种近乎负面的表现,无论是出于观察的目的,还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他都没有不去追根溯源的道理。
于是他这样询问了。
星野佑还在兀自的反省着,可他还记得费奥多尔尚且在追问他缘由,斟酌片刻,他还是含糊的回答道:“没什……”
“我不是很希望听到【没什么】这样的回答。”
费奥多尔温柔却强硬的打断了还没有说完的问题:“我们是朋友不是么,yuu,你在接我去您的城市路上如此沮丧,甚至含糊其辞,我很难不去怀疑是不是我在不经意间惹恼了你。”
星野佑张了张口想要辩驳:“不是的,呃…嗯……好吧,我觉得我这个朋友当的很不称职。”
话题开了头,他的陈述就显得流畅许多了,他开始说他对费奥多尔的看法,开始说他对这个选择的疑惑,开始说玛丽和亚当对于这段友谊诊断,开始说他刚刚那比猫咪爱玩的毛线团还要凌乱的想法。
“总之,我非常重视费佳。”
他郑重的陈述,而后又沮丧下来:“但我刚刚又觉得,我没有我认
,于是费奥多尔清了清嗓子,他微长的发丝已经长到了锁骨,这时认真的看着星野佑时,会随着巴士的颠簸而微微晃荡。
是携着路光的弧线,费奥多尔认真的说:“好吧,亲爱的星野先生,您愿意如此了解我,我很高兴,而您没有那样的了解我,我也原谅你,所以也不用沮丧,我想接下来的旅行有充足的时间弥补这部分缺憾。”
星野佑眨眨眼,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此刻背着灯光,金发被照的熠熠生辉,又点了点头,认真的有些可爱。
接着,费奥多尔又笑了笑:“另外,关于yuu你口中所提及的那位玛丽女士和亚当小姐,或许是因为旁观者清,又或者因为一些别的缘故,总之他们说的没什么错处。”
“我的确是因为你才将旅程的第一站定在了伦敦。”
“可为什么。”
星野佑迫不及待的提问,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半个月有余:“我有什么特别的,伦敦又有什么特别的。”
费奥多尔摇了摇头:“为什么一定要特别呢。”
“我来过许多次英国,当然也来过很多次伦敦,我在歌剧院观赏过歌剧演绎,也在街头见过穷人乞讨,剑桥有一家酒吧的特调很不错,面包是刚刚出炉时最美味。”
他像是作诗一样的说了一大串话,然后又看向认真聆听的星野佑:“yuu觉得这很特别么?”
星野佑点了点头。
费奥多尔笑着否认他:“可其实每一个城市都是这样,有漂亮的名胜,有特别的食品,有艺术也有现实,在这一点上,伦敦并不特别。”
因为他已经去过许多许多的城市,去过许多许多的国度,而在那以前,他向来是孤身一人,一个人去走过了那些孤单的岁月。
现在有人去邀请了他一起走下去。
那就已经很特别了——费奥多尔的想法止步于此,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简单的笑笑:“但我很好奇在yuu的眼中,这个养育你成长的城市,我想那其实不需要艺术和美食,也不需要足够的准备和计划。”
只需要一个作为地头蛇一样的向导,和一个足够松散行程和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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