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胸口上还插着一把熟悉的剑,剑柄就那么顶天立地的杵在那儿。
西格玛:……
好熟悉啊,真的好熟悉啊,没记错的话这把剑全名应该叫索尔兹列乌尼圣剑吧,是那位远东的英雄用来封印布拉姆的吧。
就算他知道这玩意儿被钟塔侍从收缴为战利品了,为什么又会插在克里斯蒂女士的学生胸口上啊!
这学生还是费奥多尔的恋人……西格玛双手抓进异色的长发中抓挠,活像是被面前酣眠的人整得抓狂。
这可怎么办?!
西格玛焦躁的咬了咬唇,他犹豫片刻伸手探了探星野佑的鼻息——不出所料,安详的和死了一样。
得到了如上结论,他又飞快的抽回了手,围着这具棺材来回踱步,大脑中的各种想法胶着对博。
“嘟嘟……滋滋滋……呐?西格玛君?”
陡然出现的活泼声线在当前中跳跃,西格玛被吓得手忙脚乱的将卫星电话掏出来捂住听筒,眼睛不住的往星野佑的方向瞟:“……尼古莱!!”
他用气音生气的质问着电话那头的同事,对面却并不把这当什么大事,而是笑嘻嘻的应下后说:“呐~西格玛君,怎么样,见到米沙了吗?”
西格玛回过头,月色透过花窗静静洒落在地面,他看见了星野佑青白发灰的面庞,迟疑的应声:“……嗯。”
西格玛深吸了一口气:“不过,状态不太好。”
说完西格玛就被自己精妙的语言艺术所折服了——天呐,这何止是不太好,这哪里能用好来形容了!
电话那一头的果戈里歪了歪头,西格玛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理解他的言语并不算难,而听着对面这隐隐透露着崩溃的语气,他直觉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于是在荒凉的墓地中,一身雪白的果戈里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放在了无名的墓碑上,他滴溜溜的原地转了个圈:“怎么啦西格玛——费奥多尔委托你的事情应该很简单吧?发生什么事了么?”
魔术师拖长的尾音昭示了他的兴致勃勃,这人就地蹲下抛开手杖开始揪弄这无名墓碑前放置的、有些奄奄的白色花束。
而
,边缘,他将手电放在了一边,掏出了一只古旧的行动电话。
“克里斯蒂女士。”
苍老嘶哑的声音传出听筒,阿加莎静静地聆听着守墓人的回报:“有别的人来祭拜了伊恩少爷了。”
“嗯。”
阿加莎垂着眸,指尖在桌面上跃动:“带了祭品?”
“一顶白色礼帽,还算干净。”
老者声音嘶哑却又带着些狠戾:“不老实的鸽子会被子弹打穿作为猎物的,克里斯蒂女士,您明白我的意思的。”
阿加莎没有说话,她轻嗤一声,湖绿色的眼睛中盛满了寒意。
“放心。”
她轻声说:“今夜高塔无人生还。”
监狱中的日子无日无月,狱警对于陀思和太宰的紧惕也在一日又一日的平淡中逐渐消磨。
太宰治在平板的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又百无聊赖的坐起了身,他拖长嗓子来做出口型,好像这样费奥多尔就可以品味到他加上的语气词。
“费奥多尔君——”
费奥多尔盯着他,举手示意他听见了。
太宰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能采访一下你,星野佑对于你是怎么样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