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沉默了很久,在对峙森山正雄的时候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西村悠子的自杀事件依旧没有任何突破。
太宰治停下脚步,抬起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鸢色眼眸,望着沉沉压下来的夜色。
“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啊。”他拖长了语调,仿佛只是在感慨今晚的月色不够明朗:“不过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再好不过的时机呢。”
太宰治侧过身,看着另外神情疑惑的俩人:“虽然无法从森山正雄这边撬出有用的信息。”他顿了顿,指尖在空气中虚点了一下,“……但佐藤阳太不一样,我们可以从他那里重新撕开一道口子。”
太宰治插着口袋慢悠悠开口:“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说实话?不是被强光盯着的时候,也不是被拷问的时候。”
他轻笑一声,鸢色的瞳孔在昏暗中闪过一丝幽光:“是当四周一片漆黑,连自己的影子都觉得可怕的时候。恐惧感像潮水漫上来的时候,心里那道防线可以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什么意思。”国木田独步最讨厌太宰治这种只说半个意思的谜语人。
“人头气球应该还会找上佐藤阳太。”
“我们可以施压,在他最恐惧的时候撬出有用的信息。”太宰治提议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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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
太宰治这副故弄玄虚的模样,像根细针精准地扎在国木田的耐心上,想说的质问全部在嘴边却全堵在了喉咙里。
跟这家伙共事久了,他早该习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偏每次还是忍不住想攥紧拳头。
竹一默默地跟在两人的身后,他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
起初,他只是以一个设计者的姿态,冷眼旁观这场由自己铺陈开来的【游戏】。
太宰治他们的每一步调查,每一次行动与争执,在他眼里都该是预设剧本里的台词与动作。可不知从何时起,那条划分【设计者】与【参与者】渐渐的变得模糊。
西村悠子的遭遇让他感受到的愤怒和悲伤都开始变得真实起来,那股为弱者不平的愤怒是真的,看着她被命运反复撕扯的悲伤也是真的,这种情绪的干扰下,几乎让他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和目的。
他甚至有好几次在太宰治提问时愣住,要不是对方那双鸢色眼眸扫过来时带着探究,他恐怕还陷在那些真实到可怕的情绪里。
当系统面板上的名字变成会哭会痛的模样,连设计者都会恍惚,自己究竟是在操控游戏,还是早已被卷入其中,成了棋盘上身不由己的一颗棋子。
真是傲慢啊。
竹一自嘲自己。
当他们接近佐藤阳太的房屋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三人。
“好臭。”竹一捂住了鼻子,他皱起眉头看向佐藤阳太的房屋。
对方的整个楼层几乎全部陷入了黑暗,唯独只有佐藤阳太的窗户外面的灯光忽明忽灭,像是电脑故障般闪烁。
“不对劲。”国木田独步率先警觉起来,他加快了脚步。
太宰治和竹一见状立刻跟上对方。
越靠近公寓,竹一闻到的气味就会更加的浓烈,他有些不适的挥了挥手,试图以这样的方式驱赶臭味,三人离房屋的距离越来越近,那房屋里的动静也就会愈加的清晰。那是一种竭斯底里的哭喊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求饶和尖叫。
“不……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三人听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