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帚从觉远小小的手中滑落,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响。
他眼睛瞪得溜圆,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映著三个黑衣蒙面人。
脸上露出惊恐和茫然,小小的身体呆立原地。
时间凝固了一瞬。
李莫愁的指尖捏住了一根钢针,只等江旭开口。
黄蓉也是一愣,看著白日里逗弄过的小和尚,不知如何是好。
完蛋!被发现!还是被这个小不点撞了个正著。
动手灭口?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江旭否决。
对手若是山匪恶霸,他眼都不会眨一下,但对这个懵懂纯真的五岁小和尚下手?
不行……
电光石火间,江旭掠至觉远身前,大手揽住小和尚单薄的身躯,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了他的小嘴。
防止他发出呼喊。
“呜呜……”觉远小和尚挣扎了一下,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小和尚,莫怕!”江旭压低声音,让语气显得温和一些,“我们不是坏人,不会害你。”
“但你不能出声,听明白吗?明白就点点头。”
怀中的小身体颤抖著,那双盛满泪水的大眼睛惊恐地望著江旭蒙著面巾的脸。
在江旭的注视之下,那双眼睛里的惊恐稍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孩童特有的顺从。
他终於怯怯地点了点头。
江旭心中鬆了一口气,凑近觉远的耳朵,“好孩子,叔叔告诉你一个秘密,藏经阁中有一本经书,叫《楞伽经》,很多卷……在它字缝行间,藏著一种很厉害的,能让人变得更强壮,更不容易生病的功法。”
觉远懵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似乎没完全理解功法是什么意思,但强壮、不生病这几个词他懂。
他还太小,理解不了高深武学,但对不生病很嚮往。
因为他体弱,经常生病,才被遗弃在少林寺。
“你记住,”江旭盯著他的眼睛,强调道,“这个秘密,对任何人,包括你的师父,都不能说!你能做到吗?就像刚才答应我不出声一样,也答应我保守这个秘密?”
泪水在觉远眼眶里滚动,用力地点了点头。
江旭不再耽搁,“很好,信守承诺,你是个好孩子。”
他迅速鬆开手,轻轻將觉远小和尚放下。
双脚刚一著地,觉远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地看著眼前三个迅速离去的神秘黑影。
“楞伽经……不生病……功法……”觉远小和尚嘴中念叨著这几个词汇。
他慢慢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扫帚,紧紧地攥在小小的手里,“我不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