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漾声音微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存在。”
两滴血相溶,连他自己也没想到。
他狠狠回忆,终于想到了那一次。
大婚前夕,他心里愧对小舒,饮了酒宿醉在书房,做了一场春梦,梦里与阿姝······
梦醒了身边没有阿姝,那梦有些真实,他将被褥床单全都检查了一遍,上面没有落红。
他还特意去寻问小厮,有没有替他换过被褥,阿姝有没有来过。
小厮全都摇头,他便当做是场春梦。
次日,阿姝约他去西苑的竹林,也就是那一次,阿姝问自己,能不能不娶别人,她想让自己带她远走高飞。
自己拒绝了!
又与她说,将她安排在外面,
她打了自己,吴漾狠狠的握紧手,他确实该打。
他为什么就没问问她,也许问了,她就会告诉自己那晚的事。
现在想来,床单上没有落红,一定是被人偷偷换了。
吴漾看着盛妩,心里酸楚极了!今日,永昌侯那般辱骂她,她从小到大,是不是常常被人这样骂?
他眼眶泛红,低声问她:“你母亲走后,你都是怎么过的?”
盛妩低垂着头,眼泪从眼眶中不断的滴落。
那眼泪如同砸在吴漾心口,一股说不出心疼沿着胸口溢散开来。
盛妩抬眼看他:“母亲走后,我一个人住在偏院,府里没人待见我,幼时总也想不通,常常跪在母亲的灵位前问她,父亲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明明很听话,从不给人添麻烦,我一次又一次的问,后来长大了,便以为,父亲不爱母亲,所以连着我也讨厌。
再长大些,我就想逃离那个家,因为没人对我好,稍稍有人对我好一点,我就想使劲的抓住。
以至于信错了人,被人辜负真心,我常常想,若是我有一个疼爱我的父亲,有一个幸福的家,我就不会在年少时识人不清。”
司烨立在门外,将那些话全都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