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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 扫地僧（第3页）

扫地僧只看了一眼，便缓缓开口：“外家练筋骨皮，发力由外而內。內家修精气神，运力由內而外。施主以外家之法，强催內家之气，如欲驱车向南，却策马朝北，自然南辕北辙，处处掣肘。”

“那该如何？”

“忘掉你的八极，忘掉崩，撼，突，击。”扫地僧的声音平缓，“从今日起，你只练一式，马步冲拳。不求发劲，不求威力，只求將你丹田那缕內息，隨拳锋送出一寸，再原路收回。何时能收发自如，再谈其他。”

接下来的数个小时，李子成便在这枯燥无比的练习中度过。

他用力过猛，內息刚出丹田便散了。

扫地僧：“气由心生，非由力催。”

他意念不集中，內息在经脉中中断了。

扫地僧：“断续之间，意不可断。”

他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尝试。

汗水湿透了衣衫，但感觉越来越好。

在扫地僧精准的指点下，他渐渐摸索到了窍门。

那缕內力不再是难以驾驭的野马，而成了一条听话的小溪。

八小时后，李子成一拳递出，一股內力已经可以顺畅地流至拳锋。

再返回丹田，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扫地僧这才点了点头：“內外之道，並非对立，而是相辅相成。以內力为火药，以外家劲力为弹丸。气贯全身，意在拳先，內外合一，方是正途。”

最后两小时，在扫地僧的指点下，李子成开始尝试，將这股內力火药与他的国术弹丸，相结合。

当房间倒计时归零的剎那，李子成猛然睁眼。

他走到那尊崭新的合金假人前，依旧是马步冲拳。

这一拳，无声无息。

没有刚猛的破风声，没有剧烈的撞击。

他的拳头轻轻印在假人胸口，一股凝练的內力如同引信，瞬间点燃了他全身的八极拳刚猛之劲。

“嗡”

一声沉闷的震鸣从假人內部传出。

坚硬的合金表面完好无损，但其內部却浮现出蛛网般的密集裂纹。

下一秒，砰的一声，整尊假人轰然炸裂，化作一地粉碎的金属块。

由內而外，刚柔並济！

“施主已有所得，善哉。”扫地僧的身影缓缓变淡，“力量是舟，心性是舵，切记，切记。”

李子成深深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