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东昌伯话音还未落,林渡便打断道:“正好,在下也想去见识见识。”
寿春宫。
太后把玩着那块碧色玉玺,绵玉细腻,在她纤纤玉指间散发着柔和的光。
“皇帝出城了吗?”
站在她身边的女官恭敬道:“已经出城,娘娘。是往西山行宫的方向去了。”
太后将那玉玺放在锦盒里,拿着帕子一点点擦拭着指尖蹭上去的嫣红,“传信给沈指挥卫,给哀家把皇帝看牢了。没有哀家的允许,不许皇帝踏出西山行宫半步。”
“他以为,他乖乖交出玉玺,哀家就可以放纵他,养虎为患吗?”
“简直做梦!”
太后目光透着凉薄:“命随侍的太医,加大药量。”
她在侍奉的女官地搀扶下,站起身来道:“皇帝年少多病,缠绵病榻,哀家作为皇帝的母亲,自是感伤。”
“吩咐下去,阖宫上下斋戒七日,为皇帝祈福。”
周围侍从撩开帘子,太后来到寿春宫殿后。
昏暗的光线下,一樽神面狐身的雕像端坐在佛龛里,低眉敛目。
太后拿起三支线香,在翕动的烛火里缓缓点燃,诚信地拜了三拜,“九尾神仙庇护,保佑信女得偿所愿。”
***
广和楼。
林渡在东昌伯的陪同下,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雅集会。
众人瞧见东昌伯,纷纷上前行礼问好。
又忽地看见东昌伯身旁一银质蝴蝶面男子,虽是好奇,却也不敢多嘴。
东昌伯见状,介绍道:“这是我朝国师,沈琢清,沈大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早就对沈琢清的大名有所了解。但只知此人清贵性独,从不与人亲近。
却不料竟如此仪表堂堂、毓秀内敛,一时惊为天人。
许照看着对着林渡狂吹彩虹屁的众人,再也忍不住了,在林渡身后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真的不是要抹黑沈琢清的名声。”
沈琢清可是她最深情善良的男二,许照决不允许男二变成和男主一般黑。
无论是人,还是名声。
林渡转头轻声道:“不用你管。”
眼见气氛很活络了,东昌伯热情招呼众人在席台前就座,并将林渡引至上位。
这次林渡不知是怎的,突然转性了。
他谦逊客气道:“伯爷邀请在下来这雅集,自然是东昌伯爷上座。”
二人一番拉扯,周遭有好事者出言道:“东昌伯爷就别再推辞相让了,就依国师的意愿吧。”
此言一出,东昌伯对着林渡连连道谢:“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