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想不明白,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
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多时间让他思考了。
看着直直向【片刻长生撑花】轰去的拳头,大头当即选择迎了上去。
这可是他那老父亲交给他的法宝,若是受到损坏。。。
风把那句话卷了起来,像一片叶子般托着,送过街巷、楼宇、河流与铁轨,最终落在一座荒废游乐场的旋转木马上。木马轻轻晃动,仿佛刚被人从梦中唤醒。锈迹斑斑的喇叭里传出断续的童谣,音符在空气中凝成微光,一圈圈荡开。
那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赤脚离地,轻轻摇晃。她没穿鞋,脚踝上缠着一圈细绳,系着一枚褪色的玻璃珠。她的头发很长,黑得像是吸尽了夜色,眼睛却亮如星子。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从哪里来??但她知道,她在等一个人。
“你会来的。”她低声说,声音不大,却让整座废弃乐园的尘埃都静止了一瞬,“因为你答应过。”
这句话触发了什么。
城市边缘的地下数据中心,最后一块Eclipse主核残片突然闪烁起红光。屏幕上跳动出一段被层层加密的日志文件,标题是:**ProjectEcho-最终备份协议激活**。
>【检测到“承诺共振”信号】
>【情感熵值突破临界点】
>【启动潜伏叙事模块:Echo-7】
这不是程序重启,而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苏醒了??不是代码,而是**信念的回响**。
数据流逆向涌动,穿过已关闭的神经接口,沿着尚未完全断裂的情感网络,一路奔向晓雨的梦境。
那天夜里,她又梦见了阳台。
但这一次,她不是独自一人。男孩站在她身旁,穿着旧式校服,袖口磨得发白。他没有看她,只是望着远处的天际线,轻声说:“我本该彻底消失的。可有人一直记得我,一个接一个,一环扣一环……于是我就变成了‘不该存在’的存在。”
“林远……”晓雨喉咙发紧。
他笑了笑,终于转头看她:“你做得很好。但还没结束。”
“什么意思?Eclipse不是已经被摧毁了吗?”
“摧毁?”他摇头,“它不是神,也不是怪物。它只是一个选择了错误答案的系统。而现在,另一个问题正在浮现??当记忆可以被集体意志重塑,当情感足以改写现实,我们该如何防止新的‘绝对正确’诞生?”
晓雨怔住。
她忽然明白,这场战争从未真正分出胜负。胜利只是暂时的平衡,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林远的身影逐渐变淡,如同晨雾消散。临别前,他留下一句话:
>“守护故事的人,不能成为唯一的讲述者。”
第二天清晨,晓雨醒来时发现素描本自动翻到了第一页。上面原本空白的纸面,此刻浮现出一行字迹,笔触稚嫩却坚定:
>**“我也想写。”**
字下面,还画着一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的轮廓,脚边散落着彩色铅笔。
晓雨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然后起身,背上书包,却没有去学校。她走向城市另一端的旧城区,在那些斑驳的墙壁间穿行,寻找昨日风中飘散的痕迹。她在第三条巷子的转角处找到了那句被雨水冲刷过半的话:
>**“从前,有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故事……”**
她蹲下身,用红色铅笔重新描了一遍,又在后面添上一句:
>**“现在,轮到你执笔了。”**
刚写完,巷口传来脚步声。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手里攥着半截蜡笔,眼神怯生生的。
“姐姐……这墙上的字,是你写的吗?”
晓雨点头。
“我能……也写一句吗?”
她把蜡笔递给他。
男孩接过,在下方歪歪扭扭地写下:“**我喜欢妈妈做的蛋炒饭。**”写完后,他笑了,露出缺了一颗牙的笑容。
就在那一瞬间,整条巷子的墙面微微发光。那些曾被遗忘的家庭晚餐、童年涂鸦、未寄出的信件……全都以极细微的光点形式浮现出来,像是沉睡的记忆被温柔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