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酥连忙走上前稳住老人的身形,语气柔和道:“今天阿婆的病就能有所好转。”
“哈哈……”
老人闻言,摇头笑了笑。
她下半身瘫痪多年,年轻的时候早就治过,看过了无数医生,最终却让人失望。
所以她现在已经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知道有好心人给她看病,心情十分愉悦。
白族自然知道老人心中所想,也不辩解,只见他双手一抬,瞬间三根银针从袖中抽出。
长长的银针又尖又细,在抽出的一瞬间发出阵阵嗡鸣声。
而就这么轻微的动作,使得黑衣男的眼眸瞪大,心底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个手法……
黑衣男虽然看不懂,但明显能感觉到白酥的不一般,看向白酥的目光愈发敬佩起来。
只见白酥的指尖泛着玉石般的温润光泽,他垂眸将三根三寸银针在掌心焐热,指腹摩挲过针尾螺旋纹。
瘫痪老人凹陷的眼窝里闪过恐惧,却被他另一只手轻柔按住肩头,温度透过粗布衣裳渗进肌理。
阿婆别怕。
白酥声线如浸过雪水的檀木。
“咻!”
银针突然化作流光,以三才针法的刁钻角度没入老人百会、气海、足三里。
指节如蝶翼轻颤,针尾竟诡异地共振起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拉出淡青色的虚影。
随着他屈指弹动银针,老人僵直的腿突然抽搐着蜷起。
床头输液架上的吊瓶无风自动,中药罐里蒸腾的雾气凝成细小漩涡。
白酥额角沁出薄汗,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只见他手腕一抖,三根银针顿时从老人体内抽出,伴随着三股黑血。
林汐瑶见状,连忙上前,用手绢轻轻帮着男友擦拭额头,眼里满是柔情。
“好了……”
白酥反手握住林汐瑶的玉手,对着老人露出微笑,“阿婆,您试着动一动膝盖。”
“嗯?”
老人听到白酥的话,回应道:“可是我这腿早就没得知觉,我……”
还没等说完,老人只觉得腿上一热,忽然有一种脑内的神经被连接的错觉,使她下意识的动了下腿。
“什么?”
老人看了一眼刚刚跳动的腿,心底发出无以复加的震惊。
“这怎么可能?”
老人十分不信邪的再次动了动腿,感受到无比虚幻,又无比真实的感觉再次传回大脑,老人瞬间激动的眼泪纵横。
“我…我的腿竟然真的好了。”
老人嘴唇微微颤抖着,抽抽噎噎,语句几乎都说不上来,情绪几度陷入崩溃。
而见到这一幕,黑衣男更是对白酥的敬佩深入骨髓,誓死追随。
“扑通!”
一声巨响,只见黑衣男直接跪在白酥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下响头。
“从今以后,我为白少马首是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多年没有流泪的黑衣男,此时也不禁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