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祖也死了?”
看热闹的天残僧,也瞪大了双目,对一旁的长生教主说道:“教主,你听鼓是不是听错了?”
不久前,长生教主可是说得头头是道,认为周玄只是隐藏着实力,有九炷香的战力,却愣是没用,应该是为了某种计谋。
现在,这不像是计谋啊。
计谋都是去算计别人,哪有让自己人咔咔送死的?
“云子良已死,李山祖也殒落,咱们要再不入场,只怕,周玄也得死在这个戏台上。”
天残僧像一个怨妇一般,不断的幽怨的讲着。
长生教主则在不停的敲着鼓,那鼓珠噼里啪啦的敲个不停。
鼓皮不断的震动着,鼓音不断的传出,他听得很是认真,越听越是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愚蠢,
“奇怪了,我这鼓,还真听出了云子良、李长逊的将死之气,他们真死了。”
“难道,周玄、云子良,压根就没有升入九炷香?”
“咱们得下场,救救周玄。”
天残僧说道。
“救……怎么救。”
长生教主指着戏场里的遁甲太上、佛国人,说道:“那些人,个个都是九炷香之上,他们那还是人吗?是一条条跳墙的狗,谁拉扯住他们,他们就要咬谁一口,
咱们俩下了场,就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这井国中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得罪天穹。”天残僧的意思很简单,亮出自己的身份。
“老残啊老残,你动动脑子,那遁甲太上,现在还是井国人吗?他们已经是佛国人了!
咱们是天穹的钦差不假,但用井国的剑,去斩佛国的界主?你怎么想的?
都是亡命徒,咱们下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长生教主不断的劝诫着天残僧。
在他看来,天残僧在人间修行时,久居雪山府——雪山府里是个礼佛府城,而「残袍」这个堂口,极有佛缘,在雪山府的地位,仅次于“轮转禅宗”,无论去哪儿,都是倍受尊敬。
“老残啊,你呀,压根没见过真正的残酷。”
长生教主太明白一些狗急跳墙的人,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周玄死了,咱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天穹罚我们的苦头,总是有数的,多吃些时间,就吃完了,但要是和这些亡命徒拼命,殒落了,那可就真的殒落了。”
长生教主也不是什么办法都不想,他说道:“香火道士是咱们请来镇场的,现在场子乱了,我去央央他,看他能不能救救周玄。”
“那也挺好。”天残僧认同了这个建议。
长生教主当即便在戏台里穿梭了起来,他的道行没有“香火道士”的高,穿梭起来,并不那么自如,在费尽了一番周折之后,他终于来到了香火道士的身前。
“香火道神,你还站得住吗?”
“哦,教主,下场死斗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站不住的。”
香火道士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态势,不断的扫视着那戏台之中,空无一人的地方,
他努力的寻找着藏匿在空间缝隙之中的周玄,好容易找到了,但只要周玄一快速移动,便又像藏进了深海里的旗鱼一般,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