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丢了我们井国人的脸,老子就是一个修鞋匠,要是佛国人来毁我的家园,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老子要皱一下眉毛,就是狗养的。”
“一个向佛国投诚的狗杂碎,大先生与你同台对擂,那就是对大先生彻头彻尾的污辱。”
“过了今晚,我要再给你们道门的捐一分香火钱,算老子手贱。”
观众的谩骂声,此起彼伏,葫芦道士的香火,也因为观众的愤慨,不断的被抽离。
但葫芦道士不以为意,在他的眼里,自己修行了多少个甲子,才修到这番田地,若是一朝命丧,枉费了三百年的修行。
“每一日起早贪黑的夜晚,我葫芦道士可曾偷奸耍滑过?
没有,我比任何一个师兄弟都要努力,都要发奋,我第一遁甲太上,表面风光,暗地里却吃尽了苦头,
若是因为你们这些毫无眼界的鼠蚁的几句话,我便安身于黑暗,不追逐光明,那我才是对不起自己,
人这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什么来世、转生,皆是虚妄,功德福报,都去他大爷的。”
葫芦道士猛的一挥手,也示意紫牛、红丹、芭蕉三位师弟的攻势放缓一些。
原本李长逊在三位遁甲太上的压制下,已经有些喘不过来气了,现在,也算获得了些许的喘息之机。
而四个遁甲太上,之所以这么做,无非也是在逼着佛国人答应投诚。
你们佛国人,收留我等,我们便全力而战,你们佛国人要是不收留,那我们就摸摸鱼——反正大不了一起死。
这一手逼宫,却并没有引得那药师菩萨的垂青,佛国人只是默默的对付着周玄。
“那就耗着吧,看看谁耗得过谁。”
葫芦道人心里想着,手上则不断的给“川字阵”添加香火之力。
这一份香火之力,加得极其微妙,既能保证云子良不能脱困,但又不至于强度刚猛,伤了云子良的战力。
保留对方的战力,现在反而成了葫芦道人的筹码。
观众们瞧着斗场里的局势,那叫一个气恼,不过,其中有两个人——天残僧、长生教主,他们并没有观瞧战局,他们看着戏场上方的星空图。
周玄的星空图,此时还在不断的吸收着观众爆发出来的七情六欲。
这些「七情六欲」,都是炼制人丹最重要的材料。
天残僧悲切的望着星空图,对长生教主说道:“教主,这周玄机关算尽,最终还是没有升到九炷香的战力,这一战,怕是不敌呀,
天穹的未来丹官要是死了,咱们俩吃不了兜着走,要不然,我们也下场一战?”
“不需要理会。”
长生教主一边看着星空图,一边摇着手里的拨浪鼓,鼓声阵阵,那类似豆粒的鼓珠,每一次敲击着鼓面,都敲出了一滩血迹来。
敲了许久后,他停了鼓,左耳贴住了鼓皮,听了一阵后,俯耳说:“老残,那云子良、周玄,都入了九炷香,和我的猜测吻合。”
“哦?”天残僧有些意外。
长生教主又说:“那云子良刚刚动用风水之势的时候,我便有些疑惑,他的气势隐隐有九炷,但又像八炷,我就猜他肯定是到了九炷,只是不知为何,要遮遮掩掩,
刚才我用我的「山王鼓」,敲击测算,果然,周玄、云子良都已是九炷香的战力,
这云子良、周玄,一旦入了九炷香,不敢说大杀四方,至少啊,佛国人、遁甲太上与他们大战,鹿死谁手,还是极有悬念的。”
天残僧听到此处,正要大声讲话,却被长生教主拉扯住了。
“你若是大声宣讲,这其中的隐秘,被葫芦道士、药师菩萨听去了,岂不是乱了周玄的计谋?”
长生教主、天残僧,纵然对周玄不爽,但现在,他们却是绑在一条船上——周玄炼不出好丹来,他们两人回了天穹,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你认为隐藏真正的实力,这是周玄的计谋?”
天残僧问道。
“那周玄多鬼啊,事出无常必有妖,他心里藏着招呢,咱们静观其变就好。”
长生教主讲完,又望向了那张星空图。
……
云子良、李长逊,皆被缠住,而“八炷香”的周玄,又受到了三个佛国人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