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挺怕疼的。
话虽这么吐槽,但云景秋还是放轻动作:“我轻一点,老板,你忍忍。”
严澄好看的眉头皱起来,换平时员工早就好的、收到、我马上改进三连了,但云景秋的目光几乎完全落在他的伤口上。
他非常专注,睫毛颤动间落下细密的阴影,严澄被他专注的目光吸引全部视线。
他想,好像从来没有人抓着他的手,这样仔细地给他处理伤口。
他的妈妈没有过。家里的长辈也没有过。
说实话,这样的感觉非常新鲜,也非常微妙,像是把脆弱的地方袒露出来,并让对方轻柔地触碰。
——下一秒他就改变想法了。
“啊——!”
他的神经系统丝毫不给脑子一点面子,痛就是痛,云景秋的动作再温柔也是痛。
云景秋微微抬起眼
,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叮——电梯门打开,门外是惊恐的许工。
许工看着两张大红大绿、大黄大紫的薄毯,以及笑容还没消失在脸上的二位,很是沉默一会:“……”
严澄:“许工啊。晚上好。”
云景秋:“别害怕,其实我们是在交流广场舞相关事项。你也要来一床吗?等会我们一起出去,楼下就有——”
很显然,单纯的许工已经被二位超前的品味雷得外焦里嫩,单纯的大脑停止思考,只剩躯壳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啊……哈哈,原来是这样……我、我就不用了,谢谢你们。”
许工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消失了。
云景秋裹着薄毯滚回床上。
他的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陶泉,他不想接,等到铃声响完最后一遍自动挂断。
他想不明白,这个点打电话来是做什么?讲和?骂人?
真是闲得慌。
云景秋合上眼,在难得不用加班的日子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还有意外发现老板的另外一面:平时杀伐果断,打架还带风,结果居然非常怕疼。
还没等他在床上仰躺着睡着,率先响起来的是门铃声。
叮铃。
云景秋立刻从床上直起身来。
谁会在这时候敲他的房门?
门朝外打开,立着一位酒店机器人,正提示他打开外面的开口。
云景秋狐疑地绕着机器人转了一圈,得到铁人的无情催促:“请不要挡路,我正在工作,谢谢!”
好吧,同为天涯沦落打工狗……云景秋拿出塞在内部的外卖。
是一盒感冒药。
外侧挂着的单子上写着简短的:刚才在天台待的时间太久,请你一包感冒药。严澄。
电话铃声却在此刻响起。
云景秋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喂?”
“拿到了?”
“是……谢谢老板,太费心了。”
“应该的。礼尚往来,刚才处理伤口还要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