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霸道甲方最大。
二人只能听从甲方的命令,用自己的手机播放音乐。
邢娉婷忙着跟她三十个小哥哥聊天,根本没往两人身上看一眼。
云景秋在严澄凑近地时候认真地表示:“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划水了。”
“你这是在教唆老板摸鱼吗?”
“冤枉啊老板,”云景秋很无辜,“现在咱们不都是平等的乙方吗?”
严澄哑然失笑:“这倒是,不过这场舞都快结束了……”
他从云景秋身旁轻盈地离开,带走了橙子的甜味。
“……还是认真跳完吧,你觉得呢?”
收场动作结束金主爸爸才施舍般地抬起头:“很好很好,进步很大。下次这种小事别喊我来了,姐姐我有正事要干。”
云景秋:“……”
进步在哪?
你根本一眼都没看我们!
邢娉婷
,云景秋:。
他就知道,严澄在话里下套偷偷耍人玩呢。
等到了地方,云景秋踏进去的那一刻就知道菜单上标的价格一定不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如果不是严澄带他过来,他就得在这里刷盘子度过余生了。
“邢娉婷在朋友圈发的,如果不好吃等严家的晚宴结束了之后再找她算账……嗯?”
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从走廊一侧响起:“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哥哥和他的小下属吗?怎么,来这么有情调的地方吃饭?”
云景秋:“……”
他现在对严鸿的观感很复杂。
一方面,他对严澄的不怀好意确实让云景秋产生些许应激反应,另一方面,上次的会面又让他的脑子认为严鸿是脑回路过于清奇的傻逼富二代。
这种微妙的印象差让云景秋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应激,还是直接问前台拿包瓜子看戏。
“关你什么事?”严澄从前台取过号码牌,“晚上不努力想想自己的部门怎么完成工作量,还跑到这里来吃饭?”
“切。总比某个只能放弃郦华的丧家之犬好。”
“你似乎完全不懂兵法,也不懂棋局的布置。”严澄的视线落在严鸿身上,随即不捉痕迹地瞟向云景秋一眼,“‘置之死地而后生’,懂吗?”
“谁跟你玩这些弯弯绕绕的,实力才是硬道理。”严鸿挥手,“还有事呢,别逼我在这跟你动手。”
云景秋敏锐地感觉到兄弟二人之间的火药味没有上次重,大概是季度大会一开,两人的处境都很类似。
反正都是一致对外,内斗的必要也消失不见。
想来后天晚宴,两人估计也只是语言上刺一刺对方,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但没想到路才走到一半,两道铃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云景秋看向自己口袋,没响。
走廊上只有三人,就意味着,严澄和严鸿的电话同时响起来了。
严澄接起电话:“喂。”
他的神色很快凝重起来。
“好,我知道,我会马上赶过来。……是,他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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