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才回来?展昭看着走近的人,突然眯眼问:干什么亏心事了?
没有啊。白玉堂往床上一坐,摊开双手,无比坦诚,冷柒柒今夜想动手,爷都劝着不让。
展昭微微皱眉,将襄阳王在云湘县外驻兵一事说了,云湘县距襄阳城不过半日光景,他们现在不动手,忌讳的不是王府内的护卫,而是那些驻兵。
他们怕惹得王府动乱,届时襄阳王的驻军收到消息兵临城下,一旦发生战乱,波及危害的是城中的普通百姓。
何况他们这会也没办法和襄阳王的势力抗衡。
白玉堂伸手搂住身边的人,想了想:我知道你和钦差大人担忧的是什么,只是眼下即便这件事已经递到了皇上面前,也远水救不了近火。一旦圣上下旨让人出兵襄阳,这一路上襄阳王的眼线早就传来消息了,他有足够的时间调兵应对。
展昭心事重重,忍不住叹气,偏头时发现白玉堂肤似无暇白玉,他熬了一宿夜,眸中已微微泛红,近距离看着尤为清楚。
展昭一时心疼起来,扶着白玉堂肩膀让人躺下,你睡会吧,天亮再议。
白玉堂的手臂没放下,他的指尖卷着展昭的一缕长发,这会一直未松开,他凤眼微合,笑道:那你睡过来。白玉堂说罢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展昭嘴唇微动,不知道他怎么总爱抱着东西睡,可念及对方一宿没合眼便依了。
白玉堂揽住展昭一侧的胳膊,展昭则枕在他肩头,二人闭目假寐。
窗外叶间的雨珠悄悄落地,一时万籁俱寂。
只是未过一盏茶的时间,原本闭目养神的展昭忽然睁眼。
他面色剧变,近观之下,展昭一双耳朵肉眼可见的开始泛红,抿紧的唇控制不住的在发颤,整个人好似是溺水般失去了力气,像被人握住了最脆弱的命脉。
白玉堂嗯~展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仰头急喘一声,感觉一道又酥又麻还泛着寒意的感觉从他尾椎蔓延至后背,又蹿向他全身。
他在白玉
,时魂不附体,涨红的脸颊似血染,如水雾般朦胧的双眼寻不着焦距,只听他张嘴骂了句:白玉堂,你混蛋
白玉堂舔了舔唇,从被褥里伸出一只手擒住了展昭的下巴,跟个狐狸似的笑眯眯地靠近吻了上去。
展昭皱眉,嫌弃的往床里缩,等缓过劲来时成功一脚把人蹬下了床。
你给我爱干净点!展昭胸膛起伏,摆明是被人欺负完后气的不轻的模样。
白玉堂原地躺平,语调轻飘飘地说:猫儿,你不能这样嫌弃你自己!
展昭十指握拳,把身上弄脏的被褥砸在了白玉堂身上,然后自己麻溜的下了床找裤子去了。
此刻天已微微亮,换完衣裳后的展昭丢下一句:回来时展某要屋子里恢复原样!就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玉堂抱着被褥起身,连连应好,脸上眉飞色舞。
白玉堂突然这样没皮没脸的一闹,展昭之前为襄阳一事忧心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了,取而换之的是对白玉堂行事无度时宠溺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