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试科举是为了朝廷选拔人才,庞吉岂能不知道当中的重要性。
白玉堂跟着展昭穿街过巷,视线无意间扫过街旁巷口处停下来冒着寒风不知道在卖什么东西的小贩,突然皱着眉头伸手往自己怀里一探。
猫儿,咱们去哪?白玉堂大步流星地追上前面的人,昨晚猫儿突然喝醉,他早就忘记买好放在怀里的桂花糖了。
展昭没及时回答,带着白玉堂又走了半条街,立于萧瑟的风中指了指斜对面那座外形建筑构造均显得十分普通的锦程酒楼。
昨晚在醉日阁喝得还不够尽兴?白玉堂盯着展昭的侧颜细看,嘴角噙着笑意故意这样问。他俩挨得近,白玉堂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展昭眼睛上纤细的睫毛。
展昭侧过脸来,发现白玉堂不知何时靠自己如此之近,静下心来他竟然还能感受到对方薄热的呼吸,展昭一时竟有些不适应。
两人对上视线,呼吸一瞬间的停滞,展昭不动声色往旁边移了寸步才道:这座酒楼平时生意惨淡,可在开封府需要这么大开销的地方仍然坚持下去没有改行,但是一到会试之期,进去的书生举子竟然比醉日阁和其他书坊还多。
白玉堂随着展昭的步伐而动,为了观察对面那座锦程酒楼,两人在街旁的茶摊内坐下。
你是怀疑里头有什么猫腻?白玉堂直言不讳。
展昭点头,这时一道热情的话音突然从身旁传过来:展大人。
茶摊老板提着一壶热茶放在桌上,他长时间被阳光暴晒的皮肤呈暗黄之色,此刻脸上虽然洋溢着笑容,可看得出也曾是饱受风霜之人。
展昭抬首,客客气气的笑着回应了茶摊老板一句。
白玉堂垂下眼帘,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拨正杯子,直径提壶斟了两杯热茶。
待茶摊老板离开,白玉堂才缓缓抬眼,他单手支于桌面上,洁白无瑕的手背抵着下颚处,手腕至手指的轮廓纤细美好,半倾着身子,一副慵懒的模样。
猫儿。白玉堂突然开口。
展昭抿着热茶,抬眼瞅着白玉堂看,安静的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白玉堂收敛起这副不羁的模样,从怀里摸出那一包用油纸包好桂花糖,笑眯眯道:猫儿,吃糖吗?
展昭:
热茶润红了展昭的嘴唇,他瞥着白玉堂脸上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心里一时复杂极了。
天空光亮一片,萧瑟的寒风一阵阵地从展昭的脸上刮过,他眯了眯眼看着对面的白玉堂,那双丹凤眼内耀耀含光,因着笑而微微上勾的两瓣薄唇透出水润薄红的颜色,是那般丰姿冶丽,俊美无俦。
昨晚你突然喝醉了,我也忘记拿出来了,幸好天凉才没有化掉。白玉堂见展昭不说话,忙伸手拆开油纸包给对方看,他微微低着头,脸颊旁的墨发从肩头缓缓滑落下来,他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打开用来收藏珍贵物品的宝盒一般。
白玉堂一开口,展昭就匆忙移开了视线,他瞧着拆开的油纸包
,,只觉得此刻心乱如麻,无法自控。他顿了顿,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才将视线转开瞥至别处,轻轻咬着桂花糖回答了一句: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