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牛富明白,这种情况下,还手握这么多安南精锐的安南大将,肯定是个安南的大人物,提斧问道。
然而,那安南大将只是冷哼一声,随着一个箭步向前,手中长枪直刺激牛富的胸腹。
牛富见状,不但没有丝毫慌乱之色,而且不闪不避,翻手挥动大斧,横向挥格。
当!
一声巨响之后,那安南大将的长枪已经被牛富的大斧轻松磕开。
当当当!
连续七八击之后,那安南大将手中的长枪已经受不住牛富的巨力,长枪直接被磕飞在半空。
牛富的大斧顺势兜转,带着恶风直取那安南大将。
那安南大将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避让,只来得及闭上双目,等着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却不料那铁斧并未继续挥砍,而是直接停留在他的脖颈。
“哼,挺有骨气的,就是本事不怎么样。我再问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杀了我吧!”那安南大将闭目道。
不过,此时牛富的麾下将士们,已将那些安南大将的手下们或擒或俘。
一个俘虏为了活命,着急表现,道:“他就是陈守度!尚父陈守度啊!”
“哦?他就是陈守度?”
牛富当然听说过陈守度的名号,高兴道:“按说,你这厮比安南皇帝还要重要。来人,把他绑了!”
“是。”
自有甲士上前,将陈守度五大绑。
然后,牛富大斧前指,道:“兄弟们!冲!随我杀入皇宫,这破越先锋的名号,我们是拿定了!”
“冲啊!”
牛富率领将士们猛往前冲。
不过,没有什么皇宫攻防战了。还没到皇宫呢,就见一大队人马拥拥簇簇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色目人,高声道:“安南皇帝在此!安南皇室尽在此地!我蒲开宗,今日要弃暗投明!”
……
……
两个时辰后。
“所以,蒲开宗,事到如今,你还想活吗?”赵赫颇为玩味地向着蒲开宗看来。
“不!小老儿从来没想活!”
咚咚咚!
蒲开宗连连给赵赫磕了三个响头,道:“小老儿背叛华夏,死不足惜。我的儿子,也随我背叛了华夏,也应引颈就戮。但是,我那四个孙儿无辜,那些色目孩子们无辜,还请世子看在我们最后一刻倒戈一击,抓了安南皇帝的面上,网开一面,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是啊!我们有罪,但也有功于华夏,请世子开恩啊!
“只要饶过吾等的孩子,吾等就算去死,也感念世子的大恩大德!”
“请世子饶了我们的孩子,我们愿意向世子献上全部的财富!”
……
蒲寿庚和一众色目俘虏,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他们现在,真是别提多后悔了。
谁能想到,安南的瘴疫,都没奈何得了汉军?他们更是做梦都没想到,献给安南人的火药,没起到什么作用不说,人家汉军还拿出了新式的火药武器火铳,破了安南的象军。
本来想逃南逃占城吧,还被汉军截断了后路,被困在了清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