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手、摸了脸颊,还用温度计量了口腔的温度。
是活着的。
是回来了。
也确实是本人,不是谁占据了这具身躯。
鹤鸢由着他乱来。
青年做不了表情,但眼眸中的纵容做不得假。
不知过了多久,应星兴奋地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景元和丹枫。
家里立刻人满为患。
景元喜极而泣。
就算后头要处理很多事情,但和眼前还活着的人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了。
但说辞是要的。
鹤鸢断断续续地说:“是一名虚无令使将我送回来的。”
读取这个档案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刻回到罗浮仙舟,而是来到了一个只有黑白二色,头顶黑日的地方。
那里有一条河流,他按照直觉,沿着河流逆行,来到了一处小山丘处。
一个撑着红伞的女人和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
看见自己时,他们似乎很惊讶。
红伞的女人说:“你是第一个自己走出来的…人。”
她说:“我来带你离开。”
斗笠的男人怔怔地看着他。
鹤鸢看向他,只看到一缕露出的深棕色发丝。
“我……这是在哪里?”
只是读了个档而已,怎么把他搞到这里来了?
“你可以称呼这里为,忘川。”红伞的女人说,“我是守候在这里的人。”
是啊,他是个死过一回的人了。
鹤鸢了然,那他大概达成了某个条件,从而触发这么一段剧情。
合理猜测:药师来捞他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鹤鸢问。
青年面向的是那名男人。
“你认识我。”他笃定地说。
男人将斗笠压得更深,连一点发丝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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