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的击云拍拍景元的肩膀,又指了指时间,对他摇头。
时间差不多了,而且应星的话……勉强合格。
他们只是鹤鸢的朋友,不是鹤鸢的顶头父母,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再过分的话,就越界了。
景元不甘地听应星花式表白三遍,打开门。
鹤鸢早已双颊粉红,低着头给自己降温。
他的手心全是汗,拔过刺的玫瑰枝叶上又小疙瘩,变相地挠搔着他的手心。又通过手心的神经,直达心口。
听说有一根手指的神经,是和心脏连在一起的。
鹤鸢的心中充盈着满足与羞涩。
他很少有这些情绪,却在景元的搞怪与丹枫的配合、应星门外的告白中,像是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他好喜欢。
应星在镜流的帮助下,躲过景元的围堵,来到鹤鸢面前。
他的未婚夫、他的伴侣正低着头,如墨的长发披散,仅仅用自己的发簪和款式眼熟的链条固定,像极了古画中倾国倾城的美人。
白是白,黑是黑。墨色的发丝散落肩头,与修长的脖颈形成色差。
应星看不见那些华丽的装饰。他的眼中,唯有一个鹤鸢。
他跪下来,举起手中的捧花,与鹤鸢低垂的眉眼相对。
“阿鸢,你愿意嫁给我么?”
美人的面庞在玫瑰的衬托下愈发娇艳。
似是受惊般,鹤鸢的眼睫轻颤,红唇缓缓张开。
“我……”
“应星,你还没找到鹤鸢的鞋。”丹枫开口提醒。
鹤鸢好不容易酝酿好的话就这么被打断,瞪了他一眼。
青年低头悄悄道:“在花瓶里有一个。”
……也不是很悄悄,大伙儿都听见了。
景元清咳两声,这才没让鹤鸢把另一只鞋藏身的地方说出来。
应星将捧花放在鹤鸢的膝上,对他笑笑,转身去找了花瓶里的鞋,里头的荷花被他收缴,别到鹤鸢的鬓边。
剩下的一只…他看向龙尊不偏不倚、正好靠着的衣柜。
“让让。”应星说。[§
,过分艳丽的浓妆,可当本身的粉红渗上来时,竟是比画上去的还要秾艳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