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哥…我想再见一见你。”鹤鸢在门口说。
至少,让他见到最后一面,送走他最爱的纸片人,看着他的生命走到终局。
他很喜欢这些年的相伴,也想试着去给予同等的爱。
里头的声音顿了顿,随后是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
“进来吧。”
鹤鸢推开门,见到的是将自己全身都挡住的男人。
应星的身体他抚摸过无数遍,只是隐隐绰绰地倒影,鹤鸢的脑内也能清晰的映出那一块的具体纹路。
“阿鸢…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他的话中带着歉意。
鹤鸢摇头,“我会记得应星哥的。”
透过遮挡,应星贪婪地注视着青年。
他依然如初见般青春耀眼,似明亮的太阳,又像是温和又皎洁的明月。
被月亮垂照,是他此生的幸运。
“应星哥,我就在这里好不好,”鹤鸢伸手碰上布料,“我们不是说过永远么?”
“不要食言啊。”
应星没有躲避,朝鹤鸢伸出手。
“好,我不食言。”
他们牵着手,仿佛还是热恋中的情侣一般在沙发上互相倚靠,享受难得的宁静。
鹤鸢听着应星的呼吸,思绪上下翻涌。
这不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
现实生活中的他见过了许多,但现在,要送走一个自己“爱”的人。
这是第一次。
应星的呼吸断断续续,间杂着咳嗽声。
他忽然睁开眼,握紧鹤鸢的手,带着他前往梳妆台。
透过朦胧的布料,男人灰紫色的眼睛亮得惊人,面上神采飞扬,仿佛回到了百冶大炼的赛场,挥洒自己的灵感。
鹤鸢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看着应星忙上忙下,从这间小小的卧室里拿出许多箱子。
“阿鸢,我
,之前不是说,要带七八个男友来我墓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