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敢,这样肆无?忌惮地靠近旁人!
季承宁疑惑地看着胸口起?伏不定的表妹。
“听话,”季承宁将脸乖乖送到对方?手中,“我让你擦,好阿杳,别恼我了。”
青年人身?上少有有肉的地方?,脸颊勉强可算一处,贴到掌心,两腮的肌肤捏起?来软而热,手感好得要命。
手指微微用力,嵌入肌肤,留下道圆润的红印。
季承宁轻嘶了声,却没?有动?弹。
乖巧地,承受着崔杳施加给他的一切。
包括疼痛。
如此信赖,如此不设防备。
季承宁自?觉哄人这招百试百灵,可表妹非但没?被哄到,反而看起?来更生气了。
他眼珠颜色淡,血丝就?更明显,蛛网似地缠绕在半透明的眼底,狞丽,又漂亮。
季承宁心口蓦地动?颤。
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崔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抽回手,拂袖而去。
或者,用逃来形容更恰当。
季承宁:“……表,”他盯着崔杳唰地消失的背影,干巴巴地说完:“表妹。”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他表现得太过轻薄,吓到阿杳了?
季承宁觉得很有这个可能,遂下定决心,一定要同表妹保持恰当的距离。
他深深点头。
……
翌日。
众官员齐聚琼园。
说是官员其实也不完全恰当,在场诸人虽都有官职,但大?多数主业仍是商人,捐官不过是为了更方?便与官服做生意。
烈日高?照,众人所在的正堂却凉若初春。
半人高?的冰缸置正堂四角,婢女以羽扇轻扇,脂粉香、甘甜清冽的果香还有冷气混杂在一处,虽处夏日,可没?有分毫不适。
诸官员先前还有些忐忑,不过见四下都是自?己?人,不多时就?放松下来,闲谈饮茶,只不提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