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无匹的青年人主动拥着一个面目狰狞的东西?,唇与玄铁相贴,是,极致的柔软,与极致的冷硬。
钟昧僵硬不动。
季承宁反倒更开怀,颇有几分?占了便宜的乐趣。
手臂主动环住钟昧的脖颈,亲昵地,痴缠地吻上。
彼此交融的吐息炽热,又粘稠。
钟昧死死地盯着季承宁。
看他眉眼低垂,极享受似的,唇瓣上扬,又被玄铁碾压得泛白。
与鬼面无比亲密地贴合。
如同,为邪神献上的人牲。
还要主动以?体温,染得神像三分?暖意。
卡着季承宁腰肢的手陡然收紧。
钟昧强忍着将他一把按在?塌上的欲望,心道不对劲。
季承宁浑身上下都?透着难言的不对,钟昧猛地按住,声音哑得已经不能听了,却强压着,“你到底怎么?了?”
季承宁眯起?眼,很有些被打断不快,“我想亲近你都?不行?”
先前在?校场上,季承宁挥刀斩断木人头?颅的场面犹在?眼前,钟昧只怕小侯爷心绪郁结,拿这等事转移注意,越是压制,越对心神无益。
遂深吸了几口气,竭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淡,“只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哦,”季承宁忽地来了兴致,一下撑起?身体,似笑非笑,“那昧昧,你是有万贯家私值得我盗呢,还是有……”
季承宁没来得及说完。
“唔!”
待放开,二人的呼吸声都?沉得要命。
隔靴搔痒,不得餍足。
心火烧得钟昧眼皮泛红。
季承宁瞧着,只觉好似亲手在?上面抹了层胭脂,他满心爱怜,又诡异地升起?了种,想毁掉这一切的欲望。
愈演愈烈。
于是他捏起?钟昧的下颌,逗弄小狗似的,“昧昧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艳丽到了极致,也锋利到了极致的桃花眼眼尾一挑,半是调戏,半是挑衅,“小侯爷勾勾手指,入幕之宾足够……嘶,轻点!”
钟
,
翌日。
天光大亮,透过床帐柔和地撒在人面上。
季承宁被晃得直蹙眉,下意识偏头,想把脑袋往钟昧颈窝里扎,却不想扑了个空。
他一晃,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下一刻,动?作猛地顿住。
另一边空空荡荡,凌乱的?锦衾上丁点?温度也无。
唯有,昨夜换下来的?,被什么极下流的?东西染湿弄脏的?亵衣昭示着这并非一场艳梦。
亵衣……季承宁眼睛陡然睁大了,我亵衣呢?
方才还?昏昏沉沉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昨夜房中除了他和钟昧外再无旁人,那件里衣是谁拿走的?不言而喻,可?,他与钟昧身量并不相近,更何况先前胡闹,弄得衣衫狼狈,是决计不可?能再穿的?。
季承宁被生生气笑了,待钟昧再来,他非得捉了钟昧,看看他脑子里都装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