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城采购药材去了,尚未归来。”
眼前的男人压迫感太强,姜姝宁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萧凌川的声音冷如寒冰,步步紧逼,不给她丝毫喘息的余地。
“民女……民女姓江,单名一个书字。”她硬着头皮报上姜三夫人早已为她伪造好的身份,掌心却不自觉地攥紧,指尖几乎嵌入肉中。
“姜?”萧凌川挑了挑眉,“哪个姜?”
“大海江河的江,大人。”姜姝宁低声答道,额角已渗出细密的冷汗。
明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问话,她却有种被盘问的压迫感。
他没吭声,只是盯着她,眼神像毒蛇,阴恻恻缠上来。
姜姝宁头皮发麻,怀里的小邺君或许是被这压抑的气氛所惊,或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恐惧,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孩子的哭声清亮,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萧凌川的目光,瞬间从姜姝宁的脸上,移到了那张哭得通红的小脸上。
试探她的医术
萧凌川虽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骨肉,但小邺君眉眼间隐隐透着几分姜姝宁的影子,若细细端详,怕是难逃他的法眼。
姜姝宁察觉到他那审视的目光落在小邺君脸上,忙不迭地调整姿势,将孩子的脸紧紧埋入自己胸口,不留半分可窥探的缝隙。
“这孩子几个月了?叫什么名字?”萧凌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似闲聊,又似步步紧逼的试探。
“回大人,孩子快九个月了!”姜姝宁硬着头皮答道,故意将月龄说大了一个月,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她强撑着笑意,接着补上一句:“他尚未正式取名,小名叫狗蛋,取个贱名好养活些。”
“有趣。”萧凌川忽地笑了,笑声低沉,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这小家伙看着眼熟,抱过来,让本官瞧瞧。”
姜姝宁咬紧下唇,强装镇定,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大人,这孩子胆小,怕生,您这样,会吓到他的……”
“怕生?”他冷嗤一声,眼中闪过抹不耐,径直伸手朝小邺君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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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孩子都长得相似,您觉得狗蛋眼熟,并不奇怪……”姜姝宁还想混淆视听,可他摆手打断,语气冰冷:“罢了,既然你的孩子不愿让本官抱,本官也不勉强。你既是女医,想必治病救人颇有一套?”
姜姝宁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只得硬着头皮点头:“略、略懂几分。”
他嘴角微扬,笑意却冷得刺骨。
“好。既如此,随本官走一趟,有人正等着你救命。”
救命?
姜姝宁脑中一懵,心底陡然升起股不祥预感。
他这是什么意思?带她走?去哪?
莫非是借口,要将她扣下?
可若不从,只怕当场翻脸,后果更糟!
姜三夫人急了,忙插话:“大人,她只是个普通女医,哪敢担此大任?不如另寻他人?”
萧凌川冷哼一声,斜睨她一眼,语气满是讥诮:“怎么,怕本官吃了她?还是说,她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怕被本官发现?”
姜三夫人语塞,脸色青白交加。
姜姝宁心底乱糟糟,抱着小邺君的手指微微发颤。
去,还是不去?
这根本不是选择,是刀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