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孩子,她就算再恨他,再不想回到这座牢笼,也终究会因为那份割舍不下的母子天性,回到京城,回到他身边里。
姝宁,本王已为你织好一张天罗地网。
以骨血为引,以亲情为锁,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骤然闪过一抹阴鸷的偏执。
今生,你我二人注定要纠缠到死。
——
南朔城的“女堂”内,人来人往,那是一片独属于女子的热闹与生机。
姜姝宁却游离在这片喧嚣之外,目光没有焦距。
近来,总有一个念头如影随形,反复叩问着她空白的记忆。
她笃信自己是爱孩子的,那是一种无需记忆佐证、源自骨血的本能。
倘若她真有过一个孩子,在不得不与之分离的绝境之下,她会把他藏在何处?
就在这时,正好有个年轻女子愁眉苦脸地上来诊脉。
女医为她把了脉,叹气道:“我说你啊,趁早和你那个爱动手的男人和离了!再这么下去,你身上的旧伤添新伤,老婆子我这药石都救不了你的命!”
年轻女子眼圈一红,眼泪像断了线的
,然无存,此刻的他,俨然一个为心爱之人操持家事的普通男子。
“阿宁,你瞧这房中的陈设,可合你心意?”
姜姝宁抬眼一扫,入目皆是她偏爱的摆设,心中不由一暖。
“甚是喜欢。天泽,你怎会知晓我的喜好?”
姜天泽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些陈设,皆是依照她昔日相府闺阁中的布置而设,她岂能不喜欢?
但他说出口的却是:“我心悦于你,自是留意你的一举一动,知你所好。”
姜姝宁避开他眼中那过于炽热的光芒,转移话题:“天泽,你可知我失忆前,是否曾有过心仪之人?”
此言一出,姜天泽神色骤变,笑意僵在唇边。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不知道是不是姜姝宁的错觉,她总觉得姜天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方才还挂在唇边的温和笑意,像是被寒风吹散的薄雾,瞬间无影无踪,只剩下阴沉沉的底色。
他周身那股少年人的清朗气,也倏地被一种她看不懂的、浓稠的阴郁所取代。
“阿宁。”姜天泽将手搭在她肩上,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他的神色认真得有些吓人,“你现在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从未爱慕过任何男子。若非说与谁有情意,那人肯定是我。”
这番话实在太过直白,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猝不及防地燎到姜姝宁面前。
她有些不自在,皮肤都泛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下意识地侧身,想挣开他的手:“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姜天泽猛地加重手中的力道,五指几乎要嵌进她的肩骨里。
他俯下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翻涌着激烈的情绪,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阿宁,你可知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做了多少努力?放弃了多少?如今你失忆了,我从前的努力可谓付诸东流……阿宁,你能不能看在我如此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