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川的脸色这才稍霁,淡淡道:“的确如此。这簪子,是本王亲手打造的牡丹金簪。”
姜姝宁低头,仔仔细细地审视着簪子上的纹饰,眉头越皱越紧,最终忍不住开口:“王爷,你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王妃此言何意?”萧凌川脸色沉如水,声音低得仿佛能滴出寒冰。
姜姝宁察觉到他的不悦,语气稍微软化,却仍难掩揶揄:“妾身的意思是,王爷若有闲暇,不如学着做些膳食?王爷口味如此挑剔,若能亲手下厨,也能为厨子省去不少麻烦。”
萧凌川如何听不出她话中那显而易见的嫌弃之意?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胸中怒气翻涌,最终一言不发,猛地拂袖转身离去。
待他身影消失在寝殿门外,凌芜才战战兢兢地看向姜姝宁,低声问道:“王妃,如此直接嫌弃王爷亲手做的簪子,真的合适吗?”
“要不,这簪子你来戴?”姜姝宁似笑非笑,将簪子递到凌芜面前。
凌芜吓得连连摆手,惶恐道:“奴婢万万不敢!”
那可是王爷亲手做的簪子,除了王妃,谁戴谁没命!
姜姝宁收回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锦盒中的物件,唇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怎么也想不到,萧凌川竟会亲手打造簪子送给她。
这可是前世她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事。
前世的萧凌川,别说亲手做礼物了,便是她的生辰,他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如今,他倒是亲身体会了一番,付出了真心却被轻视的滋味。
她眼底闪过一抹阴郁的光,唇边的笑意越发冰冷:萧凌川,这样你就受不了了?既然你执意将我禁锢在你身边,那就该做好被我刺伤的觉悟。
——
萧凌川越想越是气恼,自己亲手打造的金簪子,难道就如此不堪入目吗?
他的自尊心被狠狠刺痛,胸中郁结难平。
凌风得知他精心制作的金簪子竟被姜姝宁误认为小棍子,忙小心翼翼地安慰道:“王爷,金簪子制作工艺繁复,的
,人,在姜姝宁的膳食中下落胎药,以除去她腹中的孩子。
然而,她费尽心思,奔波多日,却始终找不到一丝机会。
姜姝宁的吃食皆由专人负责,每一道菜品送上桌前,还需府医一一仔细查验,方可入口。
可见萧凌川对这个未出世孩子的重视。
赵若晚在屋中气得团团转,怒火难平之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她心头一喜,忙道:“快去瞧瞧,莫不是王爷来了!”
她始终认为,萧凌川绝不会轻易放弃赵家这座靠山,只不过他城府极深,不愿对任何人轻易交付信任罢了。
李嬷嬷匆匆出门查看,片刻后返回,摇了摇头:“不是王爷,是王妃。她前往藏锦阁探望崔侧妃。”
听到这话,赵若晚眼中忽地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嘴角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送往主院的膳食需经过府医严查,但送往崔侧妃的吃食却无人过问,这岂不是天赐良机?
“你们速速想个法子,在崔侧妃的膳食中下落胎药,说不定有朝一日王妃自己便吃到了!”她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