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该给臣一个解释吗?”
萧政贤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但很快又恢复了帝王惯有的从容:“朕为弟弟的子嗣大事操心,为景王府的未来考量,赐婚的对象也都是名门贵女,四弟还要朕如何解释?”
“陛下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萧凌川咬牙切齿,字字如冰。
“放肆!”萧政贤终于撕下了温情的面具,拍案而起,“萧凌川,你别忘了,朕是君,你是臣!难道朕连给你赐婚的权力都没有吗?”
“若臣非要抗旨呢?”
话音落下,整个御书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杀机四伏。
一旁的萧琪钰急得满头是汗,疯狂对萧凌川使着眼色,可后者却视若无睹,如一尊顽石般与御座
,是真的?”
对上他的目光,萧凌川的心猛地一沉。
前世,他向南月借力时,萧琪钰的话犹在耳边:
“勾结外敌,是为不忠;图谋国土,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途,已非我萧琪钰所能追随的道!”
萧琪钰丢下这句话,便与他渐行渐远。
从此他失去了唯一一个真心待他的兄弟。
萧凌川缓缓敛下眼睫,再抬起时,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他迎上萧琪钰的目光:“本王没有勾结南月。”
萧琪钰明显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四哥不会做这种事!”
萧政贤见状,脸色沉了沉:“七弟,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就不怕他是在骗你?”
“皇兄说笑了,”萧琪钰转过身,对着萧政贤不卑不亢地一拱手,“臣弟人微言轻,母族也无甚势力,四哥有什么可图我、骗我的呢?我自然信四哥。”
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又扭回头,给了萧凌川一个全然信赖的眼神。
见他们兄友弟恭的模样,萧政贤心里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也是萧琪钰的兄长,为何他从来都不和自己亲近?
这萧凌川总觊觎自己的皇位,他不信七弟看不出来!
他将心头那股无名火压下,脸上又恢复了帝王的威严:“此事朕自有定论。但赐婚之事,不仅是朕的意思,也是先帝的遗愿!景王,朕给你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接旨,迎娶四位侧妃;要么,就立刻出京城,回你的封地去,无诏不得返京!”
萧琪钰连忙道:“皇兄,四哥愿意迎娶门阀之女为侧妃,他愿意的!”
说完,便死死拽住萧凌川的衣角,拼命使眼色,拉着他告退。
一路上,萧凌川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压低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萧琪钰默默地将这位煞神领回了自己那座由皇帝御赐、尚未有封号的府邸里。
刚一进门,屏退左右,萧凌川便冷声开口:“现在,可以解释你为何要自作主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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