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还来不及解释,雅间内便传来姜瑶真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揶揄:“姐姐,方才我与景王殿下见了一面,他放心不下我,这才特意命凌风大人护送我一程呢。”
凌风下意识地顺着台阶就下:“正是如此!三皇子妃已安然送到,属下、属下便不打扰了,告退!”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步履匆匆。
好险啊,差点被姜姑娘看出自己的杀意。
看着凌风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姜姝宁心口却沁出丝丝凉意。
原来,方才萧凌川和姜瑶真私下见面。
不仅如此,他还放心不下她,因而命贴身护卫亲自护送。
一抹讥诮自她眼底浮现,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原来,兜兜转转两辈子,萧凌川心心念念的,从始至终都是姜瑶真。
她开始怀疑,那日画舫之上,他出手斩断萧修湛一臂,究竟是真的为了救她,还是……只是为了扫清他得到姜瑶真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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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手腕一翻,一个物件被“啪”地一声丢在桌上,正是那枚玉牌赝品。
看到玉牌的瞬间,姜姝宁呼吸猛地一滞,瞳孔微缩:“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话应当我问你吧?”姜瑶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姐姐怎么会有我姨娘的东西?”
姜姝宁心脏骤然紧缩,后背瞬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无数个可怕的猜测瞬间袭上心头:姜家姨娘将玉牌给她的事,被姜瑶真知道了?
她今日跟萧凌川见面,莫非连萧凌川也知道此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姝宁的目光从桌上的玉牌上移开,落回姜瑶真脸上,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三皇子妃,你姨娘不是去世了吗?这玉牌怎会是她的东西?”
姜瑶真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捕捉一丝破绽,却一无所获:“我姨娘的身份,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我只警告你一句——这玉牌你若拿了,最好尽快交出来,否则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姜姝宁心口一紧,但脸上却未显分毫。
看来,姜瑶真没有十足的把握玉牌在自己手里,此番见面不过是试探。
萧凌川肯定还不知道此事,否则她不可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当下之急,是先稳住姜瑶真,将此事混弄过去。
“我当是什么事呢,不过是一块玉牌罢了。我是见过这枚玉牌的画像,觉得花纹图案别致好看,便将它临摹下来,让玉器铺帮我仿制个一模一样的。怎么,这玉牌对妹妹而言很重要吗?”
“你胡说八道!你在哪里看到这玉牌的画像?”姜瑶真尖声问。
“就在景王府啊!”姜姝宁道,“我是无意中发现景王书房里藏着这么一幅画的。我看着十分好看,便临摹下来了。景王将那幅画视若珍宝,平日都用锦缎罩着,想来这画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所以,你只是依照画的样子,把玉牌做出来而已,那真正的玉牌并不在你身上?”姜瑶真追问道,语气中的逼人寒意稍减,但怀疑并未完全散去。
“那是自然。”姜姝宁笑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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