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他……想的,还是不太一样。孤爪研磨想。
在被彻底逼上绝路之后,也依然没有如孤爪研磨所想般的破茧成蝶。
他崩溃、放任自流,并不歇斯底里,却震耳欲聋。
——依然很难看。
但是……
那只手还攥住他的领子,孤爪研磨垂眸看了一眼,抬起自己的手,将其很轻的包裹。望月空铃好像吓了一跳,下意识松开力道,他便把它握紧了。
孤爪研磨看着他泛红的双眼,此刻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导致表情有一丝愣神。
他的眼底闪烁着望月空铃看不懂的光芒,没有回答他任何问题。他开口时的语调放轻,甚至带上了一□□哄,就连表情也好像染上了怜惜:“想哭吗?没关系……”
他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往自己怀里带。
空出的另一只手时有时无地抚摸着少年纤瘦的背部,像海边偶尔推来的浪潮。
半晌,少年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把额头抵在孤爪研磨肩上,终于控制不住地,轻声呜咽起来。
孤爪研磨听着哭声,看着窗外。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森晚整理的脸上,连那双总是避开光芒显得暗沉沉的双眼也被照亮。
他的手还放在雪色的发丝上,他瞥过去一眼,看见哪怕被压着也从指缝中探出,自由地乱翘着的卷发。
半晌,唇角微微弯起。
不知何时,他神色中的失落失望之意早已一扫而空,再看不出半点痕迹。
“……”
“…………”
不对劲。
气氛很不对劲。
买了水还在底下转完一圈、时间耗无可耗之后终于回来的黑尾铁朗靠在门边墙上,用怀疑的眼神在病房内巡视了第二十遍。
孤爪研磨坐在床边椅子上,拿着他的游戏机静音在玩。望月空铃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整个病房很安静,只能听见孤爪研磨很轻
,了一下,过去把饮料递到手里,另一瓶放在桌子上:“另一瓶也不是给你买的,望月不是有很多忌口吗,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他能喝的,就买了白水。”
孤爪研磨点点头,完全没计较。
他又指指门口:“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黑尾铁朗:“……”
黑尾铁朗:“…………”
很想吐槽点什么,但又觉得槽多无口。
黑尾铁朗忍气吞声地离开了。
房间里又陷入寂静。
过了一会儿,躺在床上s尸体的人开口了:“你就让他出去了?”
“你想让他留在病房里吗?”孤爪研磨暂停了游戏,抬头,“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现在把他叫回来。”
望月空铃沉默了一会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