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迫使他抬头,黑发少年弯着腰,整个人几乎像是要把他笼罩。黑色的发丝垂下,有几缕的发尖扫在他的脸上,恍惚间他竟然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时的鼻息。
望月空铃心里忽然一阵别扭。
这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孤爪研磨很清晰地看见了他脸上所有变化。
一系列的变化之后,最后定格在了些许不自在上面。到这时孤爪研磨才在心里轻哼一声。
“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看到望月空铃的视线有逃离的趋势,手指就摩挲着他的头发,“看着我。”
声音里不带什么冷意,却让望月空铃下意识照做。
“说吧。是要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呃、我——”眼珠子稍微转了转,望月空铃还想继续耍赖,然而下一秒,他忽然一缩脖子,“等等研磨!别、别碰那里……很痒啊!”
刚刚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打算,孤爪研磨放在他脑后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尾指也顺势往下滑了一段距离,到了靠近脖子的位置。
望月空铃从小就很怕痒,如果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触碰他,不管是身体的哪个位置都会让他吓一跳。而像脖子这些敏感部位,那就是不管他知不知情,都是绝对不可触碰的禁区。
见雪发少年下意识挣扎起来,孤爪研磨挑了挑眉,下一秒,不仅没有松手,竟然还将另一只手也挪过来控制他。
望月空铃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他。
身体不受控的危机感让他将脖子缩得更紧,甚至原本因心虚导致的配合也不愿再继续,只想要抓住脑后的那只手将它拿开,离自己越远越好。
孤爪研磨就是在这时收回了那只尾指。
失控的感觉消失了,望月空铃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孤爪研磨。
他有一肚子的控诉和抱怨想要说出口,甚至还气鼓鼓的想着一定要这家伙给他道歉才肯罢休。
然而在那些话出口之前,孤爪研磨先出声了:“你很怕痒吗,小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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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喉咙。
修长的食指伸出,静静悬在半空中,指尖距离他的喉结只有微不可查的距离,望月空铃总觉得脖子已经被触碰到了,合理疑心他是不是碰到了自己皮肤上的绒毛。
这种情况,望月空铃浑身僵住,完全不敢再多动一下了。
想要后退的路也被另一只手阻挡,他只能努力扬起头颅,试图躲开那随时可能到来的触碰。
却不知,这样的动作反而更将弱点送入敌人手中。
本能的慌乱终于改过了被完全压着整的不爽心情,占据了上风,望月空铃这下再也无法思考那么多。
他只能磨着牙威胁,完全没注意到、或者说顾不上去注意自己音调和平时的不同,“干干干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快点把你的手拿开,不然、不然我就真的踢下去了!”
他曲起的膝盖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孤爪研磨小腹上。宽松的衣服被压出褶皱,和皮肤紧密贴合。
后者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嘴里说出的话依然平静,甚至有种不符合当前紧张情形的滑稽。
“再问你一遍,小铃铛。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他的笑意越发扩大,“不说的话,我就挠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