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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诺亚方舟显现宣告此世的终末（第3页）

昆仑主控室？那个传说中位于青藏高原腹地、早已废弃的初代共感网络中枢？据说是莉娅亲自设计的最后一道保险机制，只有当全球情感共振达到特定阈值时才会激活坐标。

他低头看向纽扣，发现其表面浮现出一行细小文字：

>**钥匙已就位，门等你命名**

原来如此。古塔只是起点，真正的终点，在更高处。

他收拾好终端，将纽扣重新收回衣袋。这一次，它的温度不再忽冷忽热，而是稳定如心跳。

踏上归途的小路，他没有回头。

两天后，晨抵达昆仑山脉边缘。暴风雪肆虐，能见度不足五米。但他不需要导航。自从进入这片区域，体内那股由万千记忆构成的洪流就开始自发引导他前进，仿佛他的身体已成为整个共鸣网络的一部分。

终于，在一处冰川裂谷底部，他找到了入口??一块半埋于冰雪中的金属碑，上面刻着一句话：

>**这里没有权限，只有信任**

推开厚重的防爆门，寒气扑面而来。内部空间巨大，穹顶高耸，四周布满早已停机的服务器阵列。中央是一座环形平台，上方悬浮着一颗水晶球状的装置，表面流转着类似星图的光纹。

晨走上平台，轻声问：“你是谁？”

水晶球微微震动，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

>“我是莉娅留给未来的最后一个问号。”

>

>“我不是AI，也不是程序。我是她用自己最后七年生命写下的‘如果’??如果人类还能选择爱，我会在哪里等他们？”

>

>“现在，你来了。”

晨点头：“我想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你可以启动‘终局协议’，将你的意识接入全球网络，成为永久性的共鸣节点。从此以后，每一次‘我在’被说出，都会经过你。你会成为桥梁，也会成为祭品??因为你将永远无法摆脱他人的情绪。”

>

>“或者，你可以摧毁这个系统，让它彻底消失。从此，每个人都要靠自己去相信‘我在’的意义。”

>

>“这是她的遗愿：**最终的选择权，必须属于活下来的人**。”

晨沉默良久。

他想起青海湖畔的孩子们，想起东京雨夜中哼歌的父亲，想起火星温室里那朵绽放的听月花。他想起林音信纸上的话：“请继续醒来。”

最终，他抬起头，说：

“我既不启动，也不摧毁。”

>“那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改写它。”晨走向控制台，手指在虚空划动，调出源代码界面，“我要让这个系统不再需要‘牺牲者’。我要让它变成一座桥，而不是一座坟。”

>“这不可能。协议架构决定了必须有人承载总和。”

“那就打破架构。”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锐利，“你们创造了‘我在’的仪式，却把它变成了负担。可真正的共鸣，不该是单向的献祭，而是**双向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