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我要去把高途找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花咏悠闲地翻动书页的声音,伴随着他故意拖长的、带着明显刺激意味的腔调:“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高秘书现在有自己的小日子要过,说不定人家身边正有温柔体贴的alpha陪着呢,你一个外人,跑去掺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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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咏轻飘飘地继续点火,“没关系啊很多人不在乎的,高秘书人那么好,温柔又细致,你可能不知道吧,高秘书当初还在hs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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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容忍高途的身边站着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他理智尽失,杀意沸腾!
高途是他的!是他沈文琅的!
“文琅,”花咏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少了些讽刺,多了几分郑重其事的探究,像一把精准的钳子,在缠绕成球的思绪里,抓住了解开混乱的关键线头,
“你不是最讨厌oga吗?觉得他们麻烦、脆弱、是累赘。现在你知道了,高秘书他不是beta,他是一个oga。你告诉我,你讨厌他吗?你厌恶作为oga的高途吗?”
花咏顿了顿,问出了最关键、最致命的问题:“对你而言,你在意的,到底是‘oga’这个身份标签,还是‘高途’这个人本身?沈文琅,你分得清楚吗?”
这直击灵魂的拷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沈文琅高傲而混乱的心防上。
高途是oga?
高途仅仅是高途?
长久以来筑起的、关于身份偏见的冰冷高墙,在“高途”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全部意义面前,开始剧烈地摇晃、剥落、最后崩塌。
电话两端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压抑的电流声在嘶嘶作响。
良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沈文琅低沉得几乎破碎的声音。那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剥去伪装后的、赤裸裸的渴望与臣服。
“我……我只是想要高途……”
这简短的一句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也宣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沈文琅,在名为“高途”的情感面前,心甘情愿地、彻底地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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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挥之不去。
马珩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后颈的腺体因为持续释放安抚信息素而隐隐作痛。他看了眼病床上依旧昏迷的高途,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苍白得几乎透明,只有监护仪上规律的≈ot;滴滴≈ot;声证明他还活着,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像是两把小扇子,安静得不像话。
≈ot;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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