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昭攀附在他身上的温度,怯生生泛着水痕的眼睛,低声哀求的师尊,以及那个……本不该有的亲吻。
他清晰的记得是自己先动的手,将?人锢在身下摁在石壁,堵住那柔软唇肉,细细索取,回想起来,如场景再显,那柔软的触感也好像再度回归,他眸色更加晦暗。
他抬着许景昭的下巴,指尖是微凉滑腻的肌肤,如同上好的暖玉。
宴微尘一贯不喜欢绕弯子,他身为仙执殿主,做事向来随心而行?,或许……许景昭可以换个身份。
既然自己险些夺了他的身子,负责的话,有何不可?
宴微尘的指尖无意识摩挲了下。
许景昭心惊胆战,他心脏砰砰跳动,师尊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若是记得会不会把自己赶出去
,了半晌,他才开口,“讲。”
许景昭深吸一口气,“弟子……裴师兄去?历练之前答应与弟子签下婚书,春隐门的婚书不日便到,届时还请……师尊见证。”
轰!殿内垂幔无风自扬,冷风从窗外呼啸着倒灌进殿,掠过?桌面吹动纸页哗啦作响,散页的符纸被风扬起纷洒了一地。
许久,才听?到宴微尘冷凝如冰的声音,“你说什么?”
殿内弥漫着细微的威压,不知道是因为殿外冷寒,还是因为师尊未收好气势。
许景昭顶着压力?,摸索到自己腰间,抓起那枚椭圆木质令牌,掌心举起,声音因为受不住威压而发颤,“师尊,弟子……句句属实,这是裴师兄临行?前交给弟子的……定亲信物?!”
宴微尘墨眸冰寒,他视线下移,落到许景昭举起的令牌上。
令牌上面篆刻的春隐二字古朴而厚重,平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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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
殿中久久无?声,空气里一片死寂。
许景昭举着令牌的手微微发颤,牌子棱角在他手里硌出了印痕,他跟师尊都清楚这块令牌代表的分量。
偏偏是对宴微尘有恩的春隐门。
宴微尘眸色黑沉,压抑着某种情绪,内里汹涌,表面无?声,他抬眸,声音冷如冰泉,“定?亲信物?”
许景昭垂着头,不敢看师尊,“是。”
宴微尘又开口?,“何时?”
许景昭小心回道:“裴师兄去历练的那?一日?。”
宴微尘声音清冷无?波,听不出情绪,“我竟不知,你二人何时有了这等情谊?”
许景昭心里发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只好硬着头皮道:“师……师尊,我与裴师兄自小便有婚约,竹马之谊,还望师尊成全。”
“成全?”宴微尘唇角勾起,声音里淬了寒意?,“既然早有婚约,何来成全一说?”
殿内压抑,窗外?暖阳渡进殿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许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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