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微尘面色一冷,将许景昭完全遮掩住,另一只手哐当一声合上窗扉,阻挡了所有视线。
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继续。”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焦躁的质问声。
许景昭眸子瞪大,眼底有些?慌乱。
宴微尘抬眸,轻吻住身前人的红唇,声音微哑,“专心……”
对峙
专心?这怎么专心的下去?
许景昭心中一片慌乱,被撞破的羞耻感灼烧着他的理?智,此刻他被师尊稳稳抱在怀中无处着力,只能被动地环住对方的肩颈。
“师尊…嗯…师兄在外面……”
宴微尘仰起头,那双带着侵略性的眸子直直望进?许景昭眼?底,抱着他的
,模糊,朱砂笔画沾到?了雪瓷肌肤上。
边缘摆放的白玉茶盏晃动不?停,一寸寸的往桌角边缘挪去,终于啪嗒一声坠落在地,茶水四溅汇聚成?镜,映出两道紧密相拥的身影。
茶盏落地,可水纹却?未歇,腰侧玉佩撞到?桌角轻鸣,发出不?断的清脆声响。
一个时辰后,骤雨初歇,归于平息。
地面上遍布着瓷片跟散落的布帛碎片,空气中残余很淡的暧昧气息,许景昭已然昏……睡过去。
宴微尘执帕拭去他额角的细汗,仔细掖好薄被,这才起身。
他的目光掠过房门,眸色深沉难辨。
他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玉兰苑门旁倚着一道身影,裴玄墨满身伤痕,双目猩红,瞧着有些?疯魔,没有半点往日温润的模样。
听见动静,他僵硬地抬起头,缓缓站直身子,条件反射般喊道:“师尊……”
宴微尘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他瞧着面前这个弟子。
除去他对许景昭动了心思,以?及庄少白那个变数之外,这几名?弟子他都都悉心教导过。
相比于萧越舟几人心思通透,勤学苦练,裴玄墨有时悟性不?够,他在裴玄墨身上花的时间最多,也极为纵容,当年他们瞧见庄少白时,裴玄墨求情他也应了。
这些?年他毫不?吝啬资源丹药,各种?功法倾囊相授,这是他作为师尊应有的责任,如此,便也问心无愧。
裴玄墨扬起头,看着眼?前自己昔日最敬重的师尊,面上有种?癫狂后的死寂。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刚刚瞥过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瞧得清楚,也知晓在做什么,但是他不?能接受。
宴微尘脖颈上还残留着红痕跟齿痕,不?知道是刻意坦露还是无意为之,总之让人一眼?便能瞧出来发生过什么。
但是裴玄墨不?能接受,不?敢相信,他如此敬重师尊,跟他原本的未婚道侣,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宴微尘不?该是清冷出尘、不?染凡欲吗?不?该是断情绝爱、只求大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