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可安?门内种种,景昭皆不敢忘,然少主无意于我,其心落于旁处,若硬挽之,必成怨偶,至于天命姻缘或有另解之法,婚事可退……”否
唳!
窗外传来一声尖锐鹤鸣,许景昭手一抖,退字笔画拉长,墨点落在纸上,化成一滩污渍,彻底废了。
许景昭叹了口气,走到小院。
半空盘旋的飞鹤见许景昭出来,鸟瞳一立,将东西丢了下去。
许景昭上前一步捡了起来,那是一封来自春隐门的灵信,上面带着春隐门的印记。
许景昭将那灵信捏在掌心,他隐约的能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他回了自己屋子,将门窗都关好,深吸一口气将信件展开。
只见上面写道:
‘昭儿,大事不妙,昨日墨儿的命格玉佩出现裂痕,想来必是婚书已毁,预言应验,你俩命格相合才能逢凶化吉,昭儿,你要尽快让墨儿签下婚书,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墨儿的命啊。’
‘令,墨儿的红鸾星未动,你更要努力些,一为你俩天作之合,二为你自己打算,墨儿的想法不重要,昭儿,只要你让那混小子签下婚书,万事有我跟你裴伯父为你做主。’
许景昭连看了三遍,纸页边角都被捏皱了些,这封信写的很是匆忙,字里行间都能看出来伯父伯母的急躁跟不安。
许景昭看了又看,目光落到命格玉佩几个字上,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裴玄墨是春隐门独子,这些年他受春隐门恩惠颇多,更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让裴玄墨签下婚书。
许景昭重重叹了口气,将那封信件折起,压出折印。
这世间最是恩情难偿,这婚事他退不掉,也不能退。
裴玄墨的命,他是一定要救,许景昭将这封信收起,不太白刚睡醒,想要爬过来看,许景昭推开了它的脑袋。
灵信折完,许景昭正要收到信封里,却见信封下鼓起一块。
许景昭伸手倒了出来。
里面掉出来一只有两条裂痕的玉佩,还有一个灵囊。
灵囊里装着的全
,,更何况师尊还警告过他,不让他骚扰师兄。
难啊,许景昭手下不停,思绪迅速扩展,师尊不让他骚扰师兄,裴玄墨讨厌他而偏心庄少白,薛宿宁也不会称他的意……
他要如何做的不明显,然后又能有进展呢?
等等,或许自己最该拉近关系的是师尊,若是讨好师尊,说不定师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次师尊还给了自己药,也没有传言那么可怕。
至于裴玄墨,自己要时时关切,嘘寒问暖,细水长流日久生情,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
许景昭想通了一点,心情好了不少,低头往下看,自己笔下是一个画了一半的生火符。
看来自己日夜勤勉也是有效果的,许景昭不喜欢半途而废,想要把它补全。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许景昭背着动静,一边画一边道:“不太白,你刚刚跑哪去了?”
不太白自然不会给他回应,身后的窸窣声更大了,还带着奇怪的土腥味。
许景昭握着笔的手一顿,就看到眼前投下一个巨大的黑影,他眼眸瞪大,心脏骤然紧缩,立即丢了笔就跑,下一瞬,他所站的地方就被拍成了粉末。
是蛟兽,许景昭转头惊骇的看向那身高数米的狰狞妖兽,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