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传来狄灵光淡淡的声音,“你打赌输了,跟我们兄弟俩有什么关系?”
那醉汉皱了皱眉,酒精将他那本就不聪明的大脑更加麻痹得彻底,他想也没想就伸手掀翻了眼前的桌子,大放厥词道:
“你他娘的放什么狗屁!看本大爷我不打死你!”
那人说干就干,顶着一张醉脸就冲了过来。
谢酒星轻嗤一声,一脚就将他踹到了二楼的护栏上,只听“咚”的一声,那人就从二楼直接摔到了一楼的木桌上,被白粥糊了一身,好似那猪圈里打滚的肥猪。
一楼大堂内瞬间人声鼎沸,醉汉的同伙见状立刻将他扶了起来,随即一群人骂骂咧咧地冲了上来。
打头的那人生得一脸猥琐样,活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他眨了眨眯缝眼,阴恻恻道:“你们俩不想活了?没听说过我们琉璃宗的名号吗?竟然敢如此以下犯上!”
谢酒星生的高,那男子不过到他肩膀的位置,他闻言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将那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轻嗤道:“难怪叫琉璃宗呢,莫非宗内养着的全是去琉璃盏里偷灯油的老鼠?”
“噗嗤。”一旁的狄灵光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男人瞬间暴怒起来,仿佛整个身体的鼠毛都瞬间炸了起来,本来就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更是只剩下一条缝了,他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老子要你们的命!”
一瞬间,谢酒星只感到眼前一片黄雾,紧接着便是一股剧烈的恶臭袭来,熏得他两眼一黑,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侧的狄灵光眉头一皱,一把白玉扇子立刻出现在他的手中。
用力一扇,那黄色的粉末瞬间倒转方向,喷向了琉璃宗的众人。
刹那间,谢酒星只听见惨烈的嚎叫声此起彼伏,耳旁传来狄灵光轻飘飘的声音:“我们快走,现在不宜张扬。”
片刻后,二人就躲进了一处窄巷里,谢酒星紧紧地抱住了狄灵光的腰,屏住了呼吸。
他的心跳得极快,不知是跑的还是爽的,甚至隐隐约约地有一点疼痛,迫使他不一会儿就张开了嘴,趴在了狄灵光的耳旁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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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追不上来,便从谢酒星的怀里挪了出来。
“而琉璃宗不过是个三流小门派罢了,且听说他们一宗擅长制药,距离澄海镇又近,我便有此猜测。”
话音未落,谢酒星敏锐地察觉到头顶的天空突然一亮,他急忙从储物袋中取出鸳鸯钺,岂料一向削铁如泥的武器如今却不管用了,只能硬生生地被从天而降的大网给牢牢罩在了下面。
那是一张金色的大网,网孔细密若丝绸,在碰到谢酒星皮肉的刹那,猛地一个收缩,他的皮肤就轻而易举地被刮破了。
电光石火之间,空气中瞬间出现了浓重的血腥气,而那网就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极速收紧,似超大号的水蛭一般,将谢酒星捆绑,饥渴地吸取着他的血液。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方才还称得上惬意的两人瞬间被抓捕,谢酒星只来得及凭借自己的本能,长手一伸,将狄灵光拉入怀中,护在了怀里。
狄灵光只感到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好似有人用铁丝在凌迟他,每一次金丝网的收紧都像是要扯掉他的一块肉一般。
头顶上传来谢酒星的闷哼声,他心里一急,不由地大喊道:
“谢酒星!你怎么样了?!”
不顾怀中之人剧烈地挣扎,谢酒星死死地抱着他没松手,下一瞬,金色大网就已经极速缩小,将二人牢牢地捆住,连手指也不能再动弹一分。
狄灵光被迫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的血腥味和他身上的甜香混合,散发出了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