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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温和,不喜欢麻烦别人,私下里便以醉酒的方式止痛。
后来狼厉想到了药酒。
黄酒浸药,舒筋活络,止痛祛寒。
每年春天泡上,秋天冬天拿出来喝。
林定尧如今取的正是今年春天狼厉为他封的药酒。
至今狼厉还记得他亲手封这药酒时心里想的什么。
酒壶散发出热气。
酒温了。
林定尧自己倒了一碗,也给狼厉倒了一碗。
“你封的酒,自己也尝尝,暖暖身子。”
狼厉端起碗,看着林定尧一口一口的将碗中酒饮完,才一口干下。
药苦、酒辣。
林定尧眉间因腿疼聚起的疼痛散了,又自斟了一碗。
给狼厉也添了一碗。
这次林定尧抿了一口,慢慢的品,他今日尤其的放松,放松到才一碗酒就已经半醉了。
狼厉阴晦的盯着他,眼睛从始至终就没有移开过。
过了一会儿,一个匈奴人拎着一个瘦骨嶙峋的死人扔到林定尧面前。
匈奴下人拨开死人的头发。
狼厉:“先生认识这个人吗?”
林定尧瞥了眼:“司马徽啊……”
五官凹陷、衣不蔽体,不知道是被路堤法折磨的毒瘾发作死的,还是饿死的。
如今路堤法也死了,想来司马徽在地下也能有几分安慰。
林定尧想起自己的二十岁,他最风光的几年。
司马家,庞然大物,司马徽,锦衣玉食世家公子。
何必呢。
八年前的恩怨,他都没想计较了,这人偏偏要追过来。
何必呢。
林定尧怜悯的看着那具尸骸,可怜。
“我曾经的学生。”
狼厉眸中寒剑出鞘
“先生现在舍得说了?”